风刮得很响。守城的士兵倚着城门,半睡半醒。城的外头,漫天黄沙席卷,百里之内不见一物。 马鸣无预兆地传来。兵士睁开眼,身子却不动,漠然望着风沙里。他不见动作,只微眯眼,也无心去猜来的是何许之人。 在他看来,那只不过又是他的一次幻听罢了。 边城僻壤,除却旅商驼队,大半年不见人迹,朝廷为防胡人来犯,便于此布下一寨兵士,加以哨戒。时过多年,守城军力早已不复精强,大部都已撤去,如今只余数百老弱残兵仍孤驻在此。 兵士重阖上眼。在这种地方,似乎已少有东西可使他再提起兴趣。穷沙恶风磨掉了一切,他的年岁,他的模样,甚至于连他的勇气也仿佛失去了。 他厌恶这座城,每想起这城里的一切,便又使他从新厌恶一番。城里的涩酒,城里不生草木的黄土,城里枯黄干柴般的女人……漂亮女人倒是有一个,可她拼死也不许别人碰她……想到女人,另一种空虚难耐便又灌上心头,使他忍不住叹息一声。 “太平盛世,有什么可忧愁的?”沙子里传来人的声音。 兵士睁开眼。不知何时,他面前已站了一个人。 一个牵马的人。他裹在袍子里,辨不清面目,唯一对眼黝黑醒亮,使他可算一个活着行走的东西。 大约感到兵士的紧张,那人开口道:“放心,胡人不会来这里。” “那不一定,胡人诡谲,反复无常,朝廷有令,须严加提防。”兵士回道。 那人抬头望着斑驳破落的城墙,忽地大笑起来,道:”“我一路来,也不曾见过什么妖狐子,你看我像不像个胡人?”他扯下面部的衣巾,终于露出自己的脸。 看到他的脸,兵士不由吃了一惊。一道疤痕自他耳根延至下颌,疤痕周围竟刺满了青紫色的花,若不细视,便如大块的皲裂一般。 传山南一地多刺身者,即或遍身花刺,也不曾见有刺于面部之人。兵士吃惊,禁不住多看了两眼。 那人笑了。他抬头望望漫天风沙,忽地问道:“有酒吗?” “土城的酒,不耐喝。”兵士说着,从怀里摸出酒囊递给他。 “果然是沙子的味道。”那人灌了两口,咂舌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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