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大约春节里走亲访友,是一年到头钟杳最觉无聊的时候。人语与电视的声响混杂不堪。几台卫视春晚没头没尾地循回播放,根本无人理会,大人们都围在麻将桌边,七嘴八舌地谈论一位姐姐的婚事。 &esp;&esp;老一辈的人也永远不理解现在的年轻人为何不愿要孩子,满口都是年薪、积蓄与房车,彩礼嫁妆,门当户对或高攀不起,仿佛姐姐的终身幸福不过是一桩明码标价的交易。 &esp;&esp;——太吵了。钟杳听过两句,就觉耳边嗡嗡地听不下去,望着玻璃窗外层凝结的水雾,在依稀的倒影里找到坐在中央的绍钤。他从更早以前就已经魂不守舍,长久垂眸盯着牌面,一言不发地连打三个八筒。 &esp;&esp;不知说到什么,钤却冷不防地插话。他说,如果是钟杳出嫁,好歹该问男方要十万的彩礼,以此显示诚意和重视。否则,他还不如将女儿留在自己身边。 &esp;&esp;闻言,杳不知所措地望向他,正撞上他转过头。他将她迎至自己身边,柔声询问:“怎么了?是不是屋里有点闷?” &esp;&esp;她素来拙于在人多的场合表露自己的心意,只是怯怯地点头。他缓缓为她整理了额边的碎发,重新系好连衣裙的腰带。 &esp;&esp;另一边,他随手打出的最后一张牌,恰好给庄家放了铳。 &esp;&esp;为此诸人都笑,别有意味地说,他还是和年轻时一样,一点都没变。 &esp;&esp;但或许只有她知道,麻将是他故意打输,与她亲昵也是人前装的。 &esp;&esp;若在家里,两人要么互不理睬,要么说不了五句就要吵架。他嫌弃她不够有女孩子的样子,也不喜欢剪自己的脚趾甲,每每是他将她按在床边才肯剪。这样的事前天才发生过,她还为此记仇呢。 &esp;&esp;想起这些,她便忍不住在心里扮了个难看的鬼脸,故意瞪着他。 &esp;&esp;谁知此时他也觉得自己输够了,在笑语声里让出自己的位置,转身正与她视线相对。他顺手揉她的脸吃豆腐,为此得意地轻笑。下一刹,人...
开始阅读在末世死后,程春丫被系统绑定,穿进一个又一个小世界,而且还被规定不能随便改变人设。比如目不识丁一下变得学识渊博。比如软弱无能一下变得泼辣无比。程春丫这就有点太影响她的发挥了。毕竟她每次穿的人物都有点惨。什么渣男,什么极品家人,那可真是要什么有什么。没有更渣更极品的,只有最渣最极品的。唉!幸亏她有隐身异能,不然还真...
翻过这座山,就是谈阳县了。老陶缩着肩膀,低头剥着橘子,状若漫不经心地说。陶墨忍不住掀起帘布。冬日里的寒风立时呼呼刮进来,外面银装素裹,什么都看不见。正赶车的郝果子回头道少爷有什么吩咐?没什么。陶墨被冻得打了个哆嗦,连忙将帘子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