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话，说的可太奇怪了。”

顾然脾气一向不错，但前提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他倒不是说觉得委托人过来要多么低声下气才可以，但是这种恶意毕露的，他也觉得自己没必要特别好声好气。

“您想问什么问题是您的自由。”

顾然摊手道：“您就算是来问明天早晨要吃包子还是烧麦，都随您的便。

这让我怎么猜？”

“难道您去医院看病，也不和医生说自己的症状？直接让医生猜？”

顾然一脸“啊，可算长了见识”

的表情。

站在他身边的周奕尘憋不住乐，当着摄像头和他咬耳朵：“你这孩子，嘴挺利索啊。”

顾然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虽然知道他比自己年纪大，但是单从外貌上看，周奕尘可比自己还嫩，怎么好意思管自己叫“孩子”

的？

这话说得一些本来就看不惯这么横的委托人的大师小声笑了起来，也不怎么给人留面子了。

“不过您的近况，我倒是可以说一些。”

顾然道：“您和轮椅上这位是母女吧？”

“这还用你说？”

刚刚被顾然噎得说不出话的女人现在神色间又多了一些“不过如此”

的轻鄙之色。

这两个人神态亲近，外貌相似，很容易就会推断出是母女。

然而还没等她将嘲讽的话说出口，顾然顾然又接着道：“她是母亲，你是女儿。”

“这不可能！”

还没等女人反应，主持人江源先吃了一惊：“她们面相看起来差了得有二三十岁。”

寻常母女，就算是母亲保养再好，别人夸赞，也最多就是“你也太年轻了，和你女儿走出去像姐妹俩呢！”

就算是再极端一点的情况，女儿和母亲生活环境不同，母亲精心保养，女儿则一直风吹日晒，衰老得特别快。

但毕竟有二十多岁的差距在，年长者的面容上有些皱纹也是情理中的。

可坐在轮椅上的女人，可以清楚的看到是素颜，并不是那种化了“素颜妆”

的效果，在场的女士们都能辨认出来，那确实是一点妆都没化。

可她也确实是没有一丝皱纹，皮肤光滑白嫩，满脸的胶原蛋白。

就是这些大师里面最年轻的明娇娇，才十八岁，如果连着熬两天夜，皮肤状态都不一定比她好了。

江源记得寻求帮助的两个人登记过身份证，女儿是三十七岁，母亲是五十七岁，不过身份证上的照片……

好像都是年轻样貌？不过公民二十多岁换身份证了之后，可以用二十年，四十五岁后可以长期持有……身份证上的照片年轻，也可能是以前拍的……

江源有点犯迷糊了。

那个刚才还一脸嘲讽的女人，此时已经咬紧了牙关。

不知道是惊讶，还是惊吓……

但她也承认了：“对，登记的时候，我拿的是我妈的身份证，我们两个互换了身份证登记的。

你们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