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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仁听到大叔的声音,一下子就绷不住了,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见野猪已经跑开,就招呼娜仁一起下树。
这时,人群牵着猎狗围了过来。
我一看都是熟悉的面孔,他们都是生产队里的骑射好手,看来这次队里的主力全来了。
“哎呀哎呀,人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莫日根大叔将娜仁抱住,抚摸着头发一个劲儿的安慰。
大嘴这时也捂着裤裆,夹着腿走了过来。
队里一人看出他是裤裆开线了,就找了件皮袄围在大嘴腰间。
我看大嘴无碍,转过头问:“大叔,你们怎么找来了。”
莫日根大叔说:“是大黄回去报的信,我就知道你们出事了,这才连夜带人赶来。
还没等进绺子坟,就听到野猪咆哮山林,想着进来看看,没想到一进山真就碰到了你们……”
娜仁抹了一把眼泪,打断大叔的话,惊喜的问道:“阿瓦,你刚刚说的是大黄?大黄没死吗?”
莫日根大叔低头沉默。
原来,大黄那夜回到生产队时,两条后腿和一半肠子都被狼群啃光了,只剩下了半截身子。
大黄只撞了几下帐房的门,就再也撑不住,咽气了。
谁也不知道它是怎么摆脱的狼群,也不知道它一路怎么爬回的生产队。
可能在它眼中,早已知道自己必死,只不过它想在临死之前,把我们遭遇狼群的消息带回生产队。
只有这样,我们才有一丝生还希望。
莫日根大叔说完,大家都默不作声,就连牵来的猎犬都不再吠叫,而是安静的耷拉着脑袋,好像在送别昔日的故友。
现场的气氛,冷过大兴安岭的严冬。
大叔环视一圈,似乎想要缓解这冰冷的氛围,于是问:“巴图呢?他怎么没和你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