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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是民国时期有名的风水先生,人称鬼脸陈。
被猴脸蛤蟆抢走的吊坠,是我父亲的遗物。
这个吊坠,我一直贴身带着,侥幸保留。
吊坠晶莹剔透,黄豆大小,看不出是什么材质。
一次偶然的机会,吊坠在阳光下投映出许多文字。
上面的内容起初还是些中医脉象的基础知识,后来渐渐变得深奥难懂,净是些诊山望水的风水堪舆之法。
后来我才知道,这么多文字凝聚在小小的吊坠上,是用了早已失传的微雕技法——逡巡雕手。
闲暇时候,只要四下无人,我便拿出吊坠在墙上投映出文字,苦心专研上面的内容。
这一看就是三年。
1969年我来内蒙插队时,才初窥其中门道,那个时期比较敏感,所以这些事只有崔大嘴知道,其余人一概不知。
大嘴此时在我旁边,扛着铲子一直慷慨陈词,像是对我做战前动员。
好在我头脑还算冷静,知道现在天降暴雪,地窝子地势低,周围的积雪几乎有半米深。
仅凭我俩的肉腿,单单是走到绺子坟就得累歇菜,哪还有力气寻找大蛤蟆的踪迹。
我们需要马和猎狗,最好能有两把猎枪。
这些东西只有回生产队才能搞到。
我看了一眼角落里的魏芳,此时她的肚子瘪了下去,呼吸彻底顺畅了,只是人还昏迷不醒。
我对大嘴说:“等雪停了先把魏芳带回生产队,想办法要点物资才能去绺子坟。”
大嘴寻思了一会,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