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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就出不来了,嘿嘿!”
她笑道,“倒是有一个出来了,是个孝子,到阴曹地府去找他母亲,所以才能出来。
还要他答应看见什么都不说,会触犯天条。
可是真有这些东西。
嗳呀,何大妈!
佟大妈!
所以我说使心眼算计人家是会有报应的,有报应的。”
她的故事帮她建立起她的正直。
老妈子们喃喃附和,大蒲扇拍打着脚踝椅腿,驱赶蚊子,入神听着教诲,也入神听着接下来的财物上的讨论。
她们都对赚外快的机会很心动,可是陶干也发现她们对钱都很小心。
以后她也不来了。
琵琶倒是后悔没要求见见这个走阴的。
陶干认识的人多,说不定真有人可以进出阴司。
他们是在多大年纪知道自己有这个本事的?还许琵琶也会发现这个本事。
她索遍了做过的梦,有没有像阎罗殿和刀山油锅的,可是她的噩梦就只是坐舅舅的车去看电影车子却抛锚。
屋子虽小,她还是难得见到父亲。
他整天关在房里。
烧大烟的长子进进出出,照应他的起居所需。
佟干帮忙打扫。
她把字纸篓拿出来,琵琶看见两个老妈子蹲着理垃圾,顶有兴趣的察看空药瓶。
有的空药瓶仍搁在锯齿形的硬纸盒里,跟西方的一切东西一样做得很精致。
每只小瓶都锉掉了一半,成了两个洋葱黄玻璃柱。
“真好看。”
琵琶说。
“别碰,小心割手。”
何干说。
“我要当娃娃屋的花瓶。”
“站不住的,底下是尖的。”
“可以钉在墙上,当壁灯。”
何干想了想。
“不行,不玩碎玻璃。”
佟干把小锉刀留下了。
秋天热得像蒸笼,突然就下起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