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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一个。”
他说,“只能要一个。”
琵琶仔细端相。
大人老是逗弄你。
金镑的颜色深,很可爱,可是不能作准,洋钱大些,也不能作准。
“要洋钱还是要金镑?”
“我再看看。”
“快点选。”
她苦思了半天。
思想像过重的东西倾侧,溜出她的掌握。
越是费力去抓,越是疑神疑鬼,仿佛生死都系于此。
一毛钱比一个铜钱小,却更值钱。
大小和贵贱没有关系。
她选了洋钱。
“你要这个?好吧,足你的了。”
他将金镑收进了口袋,把她放到地板上。
何干讨好的笑,想打圆场。
“洋钱也很值钱吧?”
“傻子不识货。”
他冷哼了一声,迈步出了房间。
又一次她母亲还在家,他心情好,弯腰同琵琶一个人说话。
“我带你到个好地方。”
他说,“有很多糖果,很多好东西吃。
要不要去?”
他的态度有些恶作剧、鬼鬼祟祟的,弄得琵琶惴惴然。
她不作声,她父亲要拉她走,她却往后躲。
“我不去。”
“你不去?”
他将她抱起来,从后头楼梯下去,穿过厨房。
她隐隐知觉到是为了不让她母亲看见。
跟他出去非但危险,也算是对母亲不忠。
她紧紧扳住后门的轴条,大嚷:“我不去,我不去!”
她挨了打,还是死不放手,两腿踢门,打鼓似的咚咚响。
他好容易掰开了她的手,抱她坐上人力车。
到了小公馆她还在哭。
“来客了。”
他一壁上楼一壁喊。
房间仍旧照堂子的式样装潢,黄檀木套间与织锦围边的卷轴。
盖碗茶送上来了,还有四色糖果瓜子,盛在高脚玻璃杯里,堂子里待客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