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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娃娃是谁送的?”
丫头葵花问道。
“妈妈姑姑。”
琵琶道。
“对了。
记不记得妈妈姑姑呀?”
永远“妈妈姑姑”
一口气说,二位一体。
“记得。”
琵琶道。
其实不大记得。
六岁的孩子过去似乎已经很遥远,而且回想过去让她觉得苍老。
她记不得她们的脸了,只认得照片。
“妈妈姑姑到哪去啦?”
“到外国去了。
外国在哪啊?”
“喔,外国好远好远啊。”
葵花含糊漫应道,说到末了声音微弱起来。
“他们还好,不想。”
洗碗盘的老妈子道,微微有点责备的声气。
何干忙轻笑道:“他们还小,不记得。”
琵琶记得母亲走的那时候。
忙了好几个礼拜,比过年还热闹,
临动身那天晚上来了贼。
从贴隔壁的空屋进来的,翻过了回廊间的隔墙,桌上的首饰全拿了,还在地下屙了泡屎,就在法式落地窗一进来的地方。
作贼的都这样,说是去霉气。
收拾行李弄得人仰马翻,人人都睡死了。
琵琶早上要咸鸭蛋吃才听见这回事。
何干说:“吓咦,昨儿夜里闹了贼,你还要找麻烦?”
琵琶真后悔没见着小偷的面。
她也没见到巡捕。
巡捕来了趿着大皮鞋吧嗒吧嗒上楼检查出事现场,她跟弟弟都给赶去了后面的房间。
露与珊瑚改了船期。
沈榆溪动员了天津到北京上海的亲友来劝阻他的太太妹妹,不见效,就一直不到这边的屋子来。
琵琶反正是父亲不在也不会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