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真的吗。”

&esp;&esp;“真的，我不骗你，”

李白扑过去抱他，“我就是看你好难过，我也好难过……”

&esp;&esp;杨剪的身体僵了一下，还是任由那个孱弱的怀抱把自己圈住，“那好。”

他说，“明天我不上课了，你收留我一个晚上吧。”

&esp;&esp;“好，好，好……”

李白不停地答应。

&esp;&esp;杨剪却又忽然笑了，“是啊，我们什么都没有，”

他的声音很轻，“但不会再坏了。

绝对不会。”

说着他低下头，把冰冷的脸埋上李白的颈窝。

&esp;&esp;猫头鹰和凤凰

&esp;&esp;在雨夜的街头游荡，常常让人产生漫无目的的错觉，他们朝着石景山的方向走，李白预感自己会走到天亮，遇到某条线路的首班车，然后才能回到家里。

事实却不然，大概走到了巴沟附近，杨剪居然成功拦到一辆出租，还跟他一块坐到了后排。

&esp;&esp;报上地址，司机不肯打表，说椅子会被他们泡湿，又说大雨天的往郊区跑活儿也不容易，要求这一趟一百块钱不讲价。

杨剪倒是答应得爽快，只是麻烦他开快点，还和他说“辛苦”

。

&esp;&esp;之后，杨剪就安静地倚在车玻璃上，多数时候车里是黑乎乎一片，有时经过路灯，李白才能看见他低垂着眼睫，就像是睡着了。

&esp;&esp;但李白并不怀疑，杨剪知道自己在看向哪里。

&esp;&esp;于是他打破沉默：“你想离开吗？”

&esp;&esp;“离开？”

杨剪反问。

&esp;&esp;“你和姐姐说，不用怕，不要连走都不敢走，”

李白拧了拧衣角，那些水无一不流上他的裤子，“我们三个一起走，再换一个地方。”

&esp;&esp;“不想。”

杨剪没有犹豫。

&esp;&esp;“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