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莫归露听到几个人匆忙的脚步声向自己靠近，有熟悉的气息。

&esp;&esp;“我亲自来。”

&esp;&esp;子言，你没事了吗？

&esp;&esp;莫归露伸手去抓，被他接住了手，拥在怀里。

&esp;&esp;子言，我就知道你会替我解释清楚的，你那帮师傅个个都是老糊涂了，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

&esp;&esp;她紧紧的抓着子言的手，子言好像说了什么，可是她听不到子言说了什么，瞳孔收缩，胸口一阵剧痛，长剑穿心而过。

&esp;&esp;眼前清晰了一些，又是那把长剑，只是这一次，长剑对面是它真正的主人。

&esp;&esp;再往上她就看不见了，看不见子言的表情，什么都感觉不到，听不见，闻不见，只有胸口处传来的剧痛时刻提醒着自己，是他。

&esp;&esp;那个信任的人，那个自己发誓要守护的人，亲手将长剑捅进了自己的心窝。

&esp;&esp;亲自来？指的是要亲手杀了我吗？我做错了什么？

&esp;&esp;难道真如那蛇妖所说，人啊，都有着一颗好狠的心。

&esp;&esp;“啪嗒”

那根墨玉簪子掉落在地上，小莫的墨发全数散落，簪子碎成两截，狐尾狐首分离。

&esp;&esp;“小莫”

子言扶起莫归露。

&esp;&esp;莫归露咳出一口血，身体止不住的发抖，顷刻间哭了出来。

&esp;&esp;她突然回忆起之前和老狐狸的一次闲聊。

&esp;&esp;“小狐狸，你信不信子言？”

老狐狸坐在石凳上，眯着眼看着面前已经提完水桶的莫归露。

&esp;&esp;“老狐狸你说的是哪种信，若是他说什么我肯定都是信的。”

莫归露玩弄着手里的屏障，挥舞到各个方向。

&esp;&esp;“打个比方，若是某日他也不跟你解释，便对你刀剑相向，你会不会信他，会不会怪他？”

&esp;&esp;“他不会的。”

莫归露摇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到时候再说呗。”

&esp;&esp;——————

&esp;&esp;莫归露现在觉得她能回答老狐狸的问题了。

&esp;&esp;她怨了，也恨了。

&esp;&esp;她现在不信了。

&esp;&esp;空中一阵极为霸道的妖风席卷而来，击飞了子言和长剑，白衣飘飘，八尾展现在她的眼前，是他，梦里的那个人。

&esp;&esp;“百年前我便教过你，人知妖可怕，妖晓人心毒。”

&esp;&esp;莫归露双眼一黑，倒在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