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自不量力！”

&esp;&esp;“大人教训得是。”

她低低道。

&esp;&esp;她往日里的低眉顺目都是装出来的，陆绎不是不知道，但今日这般模样，光是听声音就让人觉得有气无力。

&esp;&esp;他盯了她半晌，干脆直接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esp;&esp;“没事啊，我没事……对了，还有件事，就是昨日……我、我、我特别、特别没有分寸，”

她明明垂着头，却还是说得结结巴巴，“就是请您帮我找生身父母的事情，我、我我知道是越逾了，现下也知道错了，大人您不用将此事放、放、放在心上……我以后不会再这样没有分寸……”

&esp;&esp;看着她，陆绎沉吟片刻，才故意道：“哦，原来是为了这事，我昨日不过是随口问问，并未应承一定会帮你找。”

说话间，他看见今夏抬眼飞快地望了下自己，短短一瞬，她眼底的水泽重重地撞入他心中。

&esp;&esp;“原来如此，那、那……那就正好。

卑职告退。”

&esp;&esp;今夏默默转过身，还未举步，便被人拽住，逼得她回转过来，竟是陆绎探出窗口抓住了她。

&esp;&esp;“明明心里盼着我能帮你，为何还要这样说？”

他恼道，“话说得都快哭出了吧？”

&esp;&esp;他话音刚落，两滴豆大的眼泪就从今夏双目中啪嗒啪嗒落下来。

&esp;&esp;“你……”

陆绎拿她是一点法子也没有，叹了口气，“先进来吧，有什么话慢慢说。”

&esp;&esp;今夏直摇头，闷声不吭。

&esp;&esp;“快点进来，这是命令。”

陆绎只能道。

&esp;&esp;今夏迟疑了下，往前迈了一步，手脚并用就开始爬窗户。

&esp;&esp;这丫头，是不是整个脑子都不转了？陆绎无可奈何道：“……门没关，从门进来。”

&esp;&esp;“哦……”

&esp;&esp;今夏这才绕到门口，推门的时候仍旧犹豫了下，才轻轻推开，迈进门来，谨慎问道：“大人还有何吩咐？”

&esp;&esp;陆绎行到桌边，自己伸手倒了杯茶，然后将她看了又看，才道：“说说你为何性情大变吧？”

&esp;&esp;“我哪有性情大变？”

今夏想想这话似乎不够恭敬，又改成，“卑职没有性情大变。”

&esp;&esp;“你何时变得……对我这么恭敬？”

&esp;&esp;“我、不，卑职心里一直对您就很恭敬，但是因为出身粗鄙市井，常常言行失当，冒犯之处，还请大人多加原谅，以后卑职一定谨言慎行。”

&esp;&esp;陆绎饮了口茶水，看她片刻，点点头道：“你是被人教训了吧？”

&esp;&esp;今夏警惕地摇摇头：“没有，是卑职自己反省的。”

&esp;&esp;“刘大人？不对，他的话你听不进去。

那么，就是杨捕头了，你今儿去过医馆了？”

&esp;&esp;今夏支支吾吾：“我是去过医馆……但是、但是这事和头儿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