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虽然欣悦，却也了解白宿不至于离开他半天就喊着想念。

&esp;&esp;白宿迟疑了片刻，低声道：“我做了个梦，梦见你在末世被人……杀害了。”

&esp;&esp;他就像无意中窥见了别人的秘密，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提起，却又下意识不想对01隐瞒，连声音都轻缓了下来。

&esp;&esp;“所以，其实你是心疼我了？”

01似乎没有被这些话影响，反而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esp;&esp;“……抱歉。”

白宿低声说。

&esp;&esp;他不擅长与人交往，哪怕是同一个人，他也担心自己揭了01的伤疤。

&esp;&esp;“抱歉什么？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

01笑了起来，“我死了不知道多少回，那也就是其中的一次，连我自己都记不住了，哪值得你来道歉。”

&esp;&esp;反而是白宿的心疼，让他更为高兴一点。

&esp;&esp;白宿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你……后来活下来了吗？”

&esp;&esp;“算是吧。”

01笑着答。

&esp;&esp;如果变成丧尸，也算是活下来的一种方法的话。

&esp;&esp;那几个人的结局是什么来着？

&esp;&esp;01仔细想了想，似乎是被变成丧尸的他亲手杀掉了。

&esp;&esp;那个被他救下来的女孩，直到最后，还在跟他说对不起，哭得像是一个泪人，反倒被他刺穿心脏的时候，如释重负地笑了起来。

&esp;&esp;他在丧尸化的初期，有理智的时候少，无意识的时候多，很多记忆，到如今都已经模糊了，灰蒙蒙的一片，令人不快极了。

&esp;&esp;他不大愿意去想那些，分明那个能让他高兴的，鲜活又可爱的人就在他的眼前怀里，他干嘛非要跟那些冷冰冰的回忆过不去呢。

&esp;&esp;他哄着白宿：“你再说一次想我了。”

&esp;&esp;白宿：“……人都见着了，发什么疯。”

&esp;&esp;“不管，”

01把人困在自己和门板中间，他俩身高一样，01膝盖顶在白宿两腿之间，又把自己的下巴搁在白宿肩上，撒娇似的威胁，“再说一回，我瞧着你说。”

&esp;&esp;这人说话间的呼吸都喷在他的耳廓，白宿终于有了几分不自在：“……你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