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林雪岸说：“是的。”

&esp;&esp;律师：“傅景林是否在游戏中，有意识地为自己塑造了一个至高无上的皇帝角色，以谋求自身利益，包括享乐？”

&esp;&esp;林雪岸说：“是的。”

&esp;&esp;律师：“傅景林是否为达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使用过超出游戏常规——也即是俗称‘外挂’的手段？其中包括要求人工智能——也就是你，还要向纪女士报仇？”

&esp;&esp;林雪岸说：“是的。”

&esp;&esp;听到此处，陪审团中很多人都露出了震惊或嫌恶的表情。

&esp;&esp;律师又道：“当时傅景林在游戏中，为了防止自己被智脑或者同事发现不法行为，是否常常自行开启网络隔断的副本？”

&esp;&esp;林雪岸说：“是的。”

&esp;&esp;律师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容，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所以在傅景林死亡的现场，真正导致他物理性死亡的关键，并不是‘纪晗月与蔺北辰在游戏中杀死了一个npc皇帝’的事实，而是‘傅景林进入了游戏并且自行隔断了数据，却不幸意外死亡’的事实——以你的逻辑来看，是这样吗？”

&esp;&esp;林雪岸面色平静，说：“以我的逻辑：是的。”

&esp;&esp;案件审理到这里，事实已经基本清楚。

&esp;&esp;法官与陪审团心中都有了个大概，其中最具分量的证词，应该就来自于林雪岸。

&esp;&esp;——恐怕傅景林生前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直在与他助纣为虐的人工智能，最终会成为将他定罪的证据吧。

&esp;&esp;下午三时左右，法官宣布闭庭。

&esp;&esp;傅寒洲从证人席位上离开，先推着母亲纪晗月的轮椅。

&esp;&esp;医院的护工已经在门外等着了，就将纪晗月接回去病房——她还需住院观察两周左右的时间，才能回家做剩下的复健疗程。

&esp;&esp;傅寒洲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纪晗月却看见了什么，含笑道：“不用说了，快去吧，有人在等你呢。”

&esp;&esp;傅寒洲回过头，就看到了应龙城在门口等他。

&esp;&esp;随着康复时间渐长，应龙城动作逐渐利落，此时已经提前拦下了一辆计程车，为傅寒洲打开了后座门。

&esp;&esp;傅寒洲笑道：“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