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屏幕上的大块的彩色在涣散的瞳孔里淡成黑白色，沈清河看着林枝张着嘴在说什么，可他一句都听不到。

&esp;&esp;耳畔嗡鸣，太阳穴一跳一跳的，有什么破碎的画面灌到脑子里。

&esp;&esp;突然断电的别墅，噼里啪啦碎了一地的玻璃。

&esp;&esp;少年的小黑屋，抱着猫的小女孩。

&esp;&esp;宴会上觥筹交错的满目琳琅。

&esp;&esp;床上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esp;&esp;最后，是舞台上一身红衣的姑娘，声嘶力竭地喊着：“如果我不给你下药，你会跑啊，你会跑的！”

&esp;&esp;……

&esp;&esp;一切画面交杂着，扭曲在一起。

&esp;&esp;不知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esp;&esp;“呃……”

沈清河脑子突然针扎一样疼，喉咙里溢出痛苦呻、吟。

&esp;&esp;林枝还在就“沈老师请离我这个糊咖远一点”

的观点据理力争，肩膀上沉沉地压下一个脑袋。

&esp;&esp;沈清河晕了过去。

&esp;&esp;——

&esp;&esp;济城市中心的私人医院，四楼病房外，林枝坐立不安，时不时地往楼梯口看。

&esp;&esp;一个小时前，沈清河在她身边晕倒，林枝找了他通讯录播了陆经年的电话，陆经年很快赶到，背着沈清河出去，送到了他经常检查身体的私人医院。

&esp;&esp;医生叫家属谈话，陆经年已经去了半小时到现在还没回来。

&esp;&esp;沈清河不会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

&esp;&esp;难道是在毡子里憋的？

&esp;&esp;林枝乱七八糟的想，越想越烦躁。

楼梯口终于有了动静，陆经年大步走过来，脸上表情不是那么舒展。

&esp;&esp;林枝怔怔站起来，面色有些发白。

&esp;&esp;陆经年安抚她：“你放心，没什么事，医生说他一会儿就能醒。”

&esp;&esp;“那就好。”

&esp;&esp;“只不过他有点儿问题。”

陆经年点了点心口：“这里有问题。”

&esp;&esp;林枝：“心脏病？”

&esp;&esp;“不，是心理疾病。”

&esp;&esp;“……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