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是什么？

&esp;&esp;盖亚明明说过，体内的黑暗力量已经与光明力量一同淹没，那最后迸发的，是什么？

&esp;&esp;是神留在他体内的倚仗吗……神，苏醒了？

&esp;&esp;不不不，如果苏醒，她恐怕见不到今天的太阳。

&esp;&esp;心里无数的疑惑，让柳余实在躺不下去。

&esp;&esp;维拉尼卡医师双手环胸：

&esp;&esp;“找你那小情人？弗格斯小姐，我得提醒您一句，虔诚的光明信徒绝不会和一个异教徒混在一起。

您得离开他，远远的。”

&esp;&esp;“异教徒？”

&esp;&esp;柳余抓住了重点。

&esp;&esp;“莱斯利先生将神殿最大的水晶球给弄爆了。

噢，嘭！

那天神殿晚上的烟云不散。

灰色的！

从没听过的颜色！

如果不是那小子之前拔出了星辰之剑，现在早就被清理掉了。”

&esp;&esp;“清理掉？”

&esp;&esp;维拉尼卡现在的口气让柳余听起来很不舒服。

&esp;&esp;她就像是在说一个垃圾，而不是一个人。

&esp;&esp;“绞刑架，火刑，都行。”

女医师脸上是绝对的冷酷，“他不该存在。”

&esp;&esp;“可您说了，盖亚是灰色，不是代表邪恶的黑色。”

&esp;&esp;柳余心想，到底哪里出了错呢……

&esp;&esp;为什么是灰色？

&esp;&esp;白加黑吗？

&esp;&esp;“任何异教徒，都得这么对付。”

维拉尼卡天经地义地道，“灰色？听起来就肮脏，学院里那帮小崽子们可不是好对付的。”

&esp;&esp;“您还是没说他在哪儿。”

&esp;&esp;“布鲁斯主教仁慈，在圣殿下达裁决之前，让他继续留在在学院学习。”

维拉尼卡扯开一丝绷带，发现已经不流血了，才又替她重新系好，“但你知道的，一群白羊里掉进了一只灰羊，那灰羊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esp;&esp;柳余当然知道。

&esp;&esp;纵观历史，任何极端教廷治都拥有强烈的排他性，一切不信他神的，都被打为异端，异端就该被消灭——

&esp;&esp;这是铁和血的统治。

&esp;&esp;即使用温情包裹，也无法掩盖其冷酷的实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