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在一条甬道的尽头，自上而下地流，水质还算清澈——她就用学院发的皮质水囊接了些回来。

&esp;&esp;很庆幸，盖亚的水囊在制服上系得有够紧，一路拖拖拽拽都还在。

&esp;&esp;少年接过——

&esp;&esp;“嘶”

的一声，少女缩回了手。

&esp;&esp;“弗格斯小姐，碰到您的伤口了吗？”

&esp;&esp;他关切地问。

&esp;&esp;“没、没有！

我又没受伤！”

&esp;&esp;少女凶巴巴地将手藏到背后——如果忽视她翘起的嘴角的话。

&esp;&esp;柳余当然受伤了，还伤得很重。

&esp;&esp;不过，这正合她意。

&esp;&esp;变成小羊羔后，对“术法”

确实免疫了，可物理伤害却无法豁免，撞伤、擦伤、摔伤，在回复人形后依然存在，尤其右肩那碗大的创口，在撞到许多回后，又开始疼痛。

&esp;&esp;可她不能喊疼。

&esp;&esp;她要“倔强地”

、让他自己发现，发现她对他的付出。

一个人若主动喊“我为你做了多少”

，永远没有被人发现“她偷偷为他做了多少”

来得感人——

&esp;&esp;而且，明天她还策划了一场“英雄救美”

，真正为他“牺牲”

一次。

&esp;&esp;洞穴太小，在两人都坐下来后，几乎是肩并着肩、膝挨着膝了。

&esp;&esp;柳余半弯着腰，伸手去捡滚得四处的果子，擦一擦，又递给身边的少年，感受着他身上不同寻常的温度：“莱斯利先生，您现在……还好吗？”

&esp;&esp;“不太好。”

&esp;&esp;少年说起这话时，表情依然平静。

&esp;&esp;只有脸上的红晕出卖了他。

&esp;&esp;这时，柳余指间正专注地抓起一颗紫色的小果子——

&esp;&esp;手却被抓住了，少年隐忍的声音传来：

&esp;&esp;“弗格斯小姐这样，我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