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为什么不算？”

&esp;&esp;柳余好奇道。

&esp;&esp;“一位小偷路过，偷了一位行人的钱包，我虽然见，却也不会阻止。”

&esp;&esp;少年看着不远处的伯纳湖，以一种格外漫不经心的口吻道。

&esp;&esp;在这一刻，柳余突然觉得，这位美丽的银发少年几乎与记忆珠中的神祇重合到了一起。

&esp;&esp;神的道德边际……到底在哪儿呢？

&esp;&esp;他会为了遵守承诺，毫不留情地拒绝一个前不久才委身于他的少女，更无视对方跳河的痴情。

可对她在眼皮子地下陷害别人，又毫不在乎。

&esp;&esp;柳余不太明白。

&esp;&esp;不过现下，她更想确定的，是另一件事。

&esp;&esp;“那你……”

她顿了顿，“听不见娜塔西的心声了，对不对？”

&esp;&esp;风吹过树影，银盘似的月亮被浮云遮蔽，这一刻，整个天地都似乎黯淡下来。

盖亚垂目，柳余只能看眼睑下一排扇形的影子。

&esp;&esp;“是的，没错。”

&esp;&esp;他道，语气也十分疏淡。

&esp;&esp;“什么时候？”

&esp;&esp;少年低下头来。

&esp;&esp;“贝莉娅，”

他顿了顿，带了点不加掩饰的好奇，“你听起来……有些紧张。”

&esp;&esp;“……是的，盖亚。”

柳余迅速反应过来，知道自己问的太多了，“你以前说过，你听见娜塔西说，‘她渴望你’，我很紧张，也不愿意你和她跳舞……”

&esp;&esp;她幽幽的，带着点不快地道：

&esp;&esp;“你知道的，我从前的朋友，到最后，总是会向着娜塔西。

他们说她可怜……就不愿意和我玩了。”

&esp;&esp;少女用困惑的、甚至有些伤心的口吻道，不过，她很快又高兴起来：

&esp;&esp;“盖亚，你今天这样……我很高兴。”

&esp;&esp;“非常、非常高兴，这意味着，我对你来说……比承诺更重要，对不对？”

&esp;&esp;少年并未说话，柳余只能看到他轮廓越发清俊的下颔在一瞬间紧绷、又放松：

&esp;&esp;“贝莉娅，绝没有下次。”

&esp;&esp;他道。

&esp;&esp;“盖亚，我想亲亲你。”

&esp;&esp;少女却无畏地道，她半抬起身，在少年的一阵不稳中，直接捧住他脸，亲了上去。

&esp;&esp;少年头往旁边撇，她只亲到了一点嘴角。

&esp;&esp;她用舌头快速地忝过，调皮地道：

&esp;&esp;“是可可味的，盖亚，你真的不想尝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