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阮软摇摇头，声音更小，“昨天被校长助理王老师叫去办公室……给你打了电话来着……”

&esp;&esp;说起那个电话就很尴尬，廖祁生捂捂额头，然后放下手，继续淡定问下去。

&esp;&esp;等问完后，他冲阮软招招手，“过来。”

&esp;&esp;阮软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从沙发上站起来，从他办公桌边去。

&esp;&esp;动作很慢，她有点不想去，又觉得自己利用了廖祁生，不好意思再在他面前理直气壮。

&esp;&esp;走到廖祁生办公桌前面，她停住步子，看着他：“干什么？”

&esp;&esp;“再过来一点。”

廖祁生看着她。

&esp;&esp;阮软继续绕过一个角，走到办公桌旁边，不再走了。

&esp;&esp;在她站定后，廖祁生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堵到她面前，抬手就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出息了，把魏然他们耍得团团转，还敢利用我。”

&esp;&esp;“啊……”

阮软轻轻叫了一声，抬手捂住脑门，抬起眼皮看他，“你想怎么样嘛……”

&esp;&esp;“疼？我没使劲啊。”

想起她说过怕疼，他抬起手拿开她的手，在她脑门上轻轻揉了两下。

&esp;&esp;揉完了看着她：“做我女朋友。”

&esp;&esp;阮软本能地往后退一步，“我还没想好……”

&esp;&esp;还有很多事没确定，她不知道是不是在冒险，不知道答应之后自己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

更不知道，会不会有以后，会不会有将来。

&esp;&esp;一想到答应以后不知道会怎么样，心里就十分没底。

&esp;&esp;廖祁生抬起手腕，看一眼腕上的手表，低声开口：“现在是七点钟，到凌晨十二点还有五个小时，给你最后五个小时的时间考虑。”

&esp;&esp;“考虑最后五个小时之后，如果我拒绝，你就……不再缠着我吗？”

阮软仰头看着他问。

&esp;&esp;他摇头，“不可以拒绝。”

&esp;&esp;阮软：“……”

&esp;&esp;那考虑什么啊？

&esp;&esp;廖祁生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嘴角忍着一丝笑，“考虑以怎样的方式答应我。”

&esp;&esp;阮软：“……”

&esp;&esp;

&esp;&esp;阮软坐在沙发上，盯着手机屏幕顶部的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跳，电池的电量也越来越低。

&esp;&esp;办公室里只有她和廖祁生两个人，落地窗外天幕透黑，楼宇间灯光密密，彩色光影交织闪烁。

&esp;&esp;她一会看手机，一会看窗玻璃上的炫彩光影，一会看廖祁生。

&esp;&esp;时间似乎具化成了沙漏里的细沙，细细地往下落，细沙落到沙堆上的声音似乎都在耳畔。

&esp;&esp;五个小时，就这么干等下来，也能长得像半个世纪。

&esp;&esp;阮软不知道廖祁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为什么一定要让她考虑五个小时到零点，还不准回去考虑，必须要在他的办公室考虑。

而且不准提前考虑结束，还说不准拒绝。

&esp;&esp;要不是校报的事情利用了他，有把柄在他手里，她早跑了。

&esp;&esp;手机“嘟”

一声，电量低到20以下，电池标志变成红色。

&esp;&esp;阮软掏出包包里的充电器找插头，找到廖祁生的办公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