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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项桓:“……”
&esp;&esp;他眼睛还怔怔地瞪着,就看她这么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开始低头研墨,愣了半晌又倒回原处。
&esp;&esp;内心荒凉。
&esp;&esp;再这么下去迟早得被她玩死啊……
&esp;&esp;
&esp;&esp;最难熬的几天都是在客栈里度过的。
&esp;&esp;起初是发高烧,后来开始昏迷不醒,
&esp;&esp;宛遥闻言放缓了咀嚼地动作,轻咬着竹筷,不经意朝项桓那边看了一下。
&esp;&esp;他正在吃饭,端起汤碗一饮而尽,又再盛了一盏推到她肘边。
&esp;&esp;宛遥搅动手里的粥,想着自己近来是不是真的对他太苛刻了一点。
&esp;&esp;晚饭后,项桓喝过药早早就睡下了。
&esp;&esp;宛遥轻手轻脚走出院子,敲响了隔壁家婶婶的门。
&esp;&esp;左邻住的是位寡妇,带着个七八岁的男孩子,和蔼可亲很是善言,一照面就夸她那顿白切鸡做得好。
&esp;&esp;宛遥客套了几句,问道:“婶婶今年夏天采莲了吗?”
&esp;&esp;她捧了三四支荷花和一张荷叶回来,借着清水洗净,摘开花瓣,同糯米一起放在蒸笼里用小火烹煮。
&esp;&esp;灶口的柴禾烧得哔啵作响,宛遥蹲在旁边轻轻煽火,那些温暖的橘红色将她的侧脸映得分外温柔娴静。
&esp;&esp;约莫等了近一个时辰,糯米软和下来。
她在灶前挽起袖子摊饭,将捣好的酒曲浇上去搅拌,等差不多均匀了,再取了只大陶罐装满,放入剩余洗好的荷花瓣。
&esp;&esp;夜深人静,宛遥抱着荷花酒的坛子走到院中的角落里,用干草窸窸窣窣地遮住静等发酵。
酒自然是窖藏得越久越好,但果子酒之类烈性没那么重,偶尔解解馋也够用了。
&esp;&esp;做完了这一切,她才拍拍手,伸了个懒腰回自己的房间睡觉。
&esp;&esp;夏夜的月光自有一种清凉如水的气息,像是熊熊烈火中的一轮冰泉,从高处洒下无边无际的清辉。
&esp;&esp;她没有关门。
&esp;&esp;门外一道身形斜斜的在地下投射出朦胧的影子。
&esp;&esp;项桓悄无声息地走到床边,女孩子正呼吸均匀的,睡得很熟,眉眼是一如既往的温婉清和。
他手抚着雕花的床架,静静垂眸。
&esp;&esp;有好长一段时间,连项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那么一言不发地看着,看着,就觉得原来他也不是一无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