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走了也好，算是另一种解脱。”

赵珊叹了一口气。

&esp;&esp;“嗯。”

&esp;&esp;——

&esp;&esp;一切情绪都维持在风评浪静中，直到晚上。

赵珊因为病症的原因，皮肤出现瘙痒情况，她开始疯狂抓自己的肉，谁都拦不住。

&esp;&esp;指甲翻过去，露出鲜红的肉，模糊的血水。

&esp;&esp;程梨走上去拦她，无果，反倒被她的指甲给刮伤了，赵珊还在不停地伤害自己。

程梨看不下去了，音量加大：“要抓你抓我。”

&esp;&esp;“我给你添麻烦了。”

赵珊惊醒过来，语气小心翼翼。

&esp;&esp;这一句话，程梨他妈的差点没忍住，掉下眼泪来，眼睛泛酸。

&esp;&esp;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意味着长大，就是你妈开始看你脸色，对你小心翼翼。

&esp;&esp;为防止赵珊再伤害自己，护士给她打了一剂镇定剂，她才安静下来。

&esp;&esp;程梨陪了一她一会儿，后起身去上厕所。

程梨坐在马桶上，开始翻自己的包，把包倒了个底朝天，发现一根烟都没有。

&esp;&esp;“操。”

程梨骂他。

&esp;&esp;最终程梨拿手机给廖飞宇了条短信，在这过程中，她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手抖：“在哪？送包烟来我这，要最烈的。”

&esp;&esp;不出五分钟，程梨所在的厕所门被敲响，廖飞宇声音低沉：“开门，是我。”

&esp;&esp;程梨开了门，廖飞宇站在她面前，问：“怎么了？”

&esp;&esp;“烟呢？”

程梨伸出手掌，懒得跟他废话。

&esp;&esp;“没带。”

廖飞宇的声音懒散。

&esp;&esp;他身上也没烟，收到程梨消息的时候，他当然是担心程梨，

&esp;&esp;程梨向经纪公司那边请了假，这几天一直在医院陪着赵珊。

&esp;&esp;第三天，肾源库还是没有适配消息。

廖飞宇和程梨站在医院的吸烟区，程梨手指里夹着一根香烟，烟雾漫起，听到这个消息她没有像之前那样有很大的情绪波动了。

&esp;&esp;程梨抽烟抽到一半，直接将它碾灭在垃圾桶盖上，烟头摊在那里，仍有一丝火光，余烟往上飘。

&esp;&esp;她转身就要走，廖飞宇攥住她的手臂，开口问：“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