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林羽白下意识张口：“想让你……”

&esp;&esp;想让你拍我睡觉。

&esp;&esp;后半句噎回喉口，憋得脸颊通红。

&esp;&esp;这么大个人了，像幼稚园小朋友一样，想被陈树达拍着睡觉，想想都觉得…··得寸进尺，越活越回去了。

&esp;&esp;林羽白不敢说话，可是心有不甘，眼珠在天花板上打转。

&esp;&esp;“睡不着的话，给你唱摇篮曲吧，”

陈树达倾身过来，拍拍被被子裹紧的蚕蛹橘，“想听什么，口水歌可以，复杂的就不行了。”

&esp;&esp;“那就听口水歌好了，”

林羽白拉紧杯子，只露两只眼睛，“口水不要落我脸上。”

&esp;&esp;“那我想想，唱什么歌比较好，”

陈树达打着节拍，轻拍卷好的被子，“睡吧，我的歌喉是催眠良药，很快就能睡着。”

&esp;&esp;林羽白喝了粥吃了药，高烧渐渐退下，他浑浑噩噩躺着，听着陈树达五音不全的哼唱，陈树达果然没有说谎，这歌声不止催眠，还能把人毒晕，即将入眠的时候，熟悉旋律由远而近，它影影绰绰，像被人遗忘的梦，怎么也触碰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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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林羽白正襟危坐，脊背僵直，像做了错事的小孩，乌溜溜眼珠在桌上打转，不敢抬头看人。

&esp;&esp;陈树达看他几秒，肩膀耸动忍不住笑，他捏捏林羽白后颈，盛出两碗皮蛋瘦肉粥，推到对方面前：“吃饭，有什么事饭后再说，不要影响心情。”

&esp;&esp;林羽白不动筷子，眼巴巴抬头看人。

&esp;&esp;陈树达舀出勺粥，气定神闲晃晃，放在唇间吹凉：“让我喂你，还是让我点头，或者两者都有？”

&esp;&esp;“我……”

&esp;&esp;“锄禾日当午，粒粒皆辛苦，”

陈树达敲敲瓷碗，振振有词，“我是锄禾你是当午，辛辛苦苦煮一碗粥，全喝光才是乖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