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小知青点头。

&esp;&esp;“不错。”

&esp;&esp;顾黎淡淡评价道。

&esp;&esp;手感很好，毛茸茸的，让他想起当年驻扎时曾在野地里打到的鹿。

&esp;&esp;小知青穿这一身也很不错。

武装带一扎，衬得腰细、腿长。

带檐帽往头上一扣，脸显得又嫩又小，还透着点英姿飒爽的劲儿。

&esp;&esp;妇女主任先前已说明了来意，又道：“咱们村里，也只有顾黎同志正儿八经摸过枪。

郁知青，让顾黎同志给你好好指点指点，也学学这派头！”

&esp;&esp;有了这话，顾黎就径直站在了小知青身后。

其他人的排练仍在继续，没什么人注意他们这边，两人立在角落，纠正姿势。

&esp;&esp;“手。”

&esp;&esp;男人的声音沉沉，把小知青的手腕向下压了压，“托稳。”

&esp;&esp;另一只手在他的腰上不轻不重拍了把。

&esp;&esp;“腰背挺直，收腹！”

&esp;&esp;“枪握紧！”

&esp;&esp;……

&esp;&esp;分明说的都是些正经话，可杜云停不知道怎么，脸都有些红。

男人对于枪支武器的热爱兴许是天生的，骨子里头就含着激荡的热血，顾黎一面教着他，他却一面止不住地偷看着顾先生，觉得这样沉稳平静放顾先生拿起枪时，格外有种让人想入非非的魅力。

&esp;&esp;尤其是那手指，很长，关节很清晰，握着沉甸甸的枪把时，就好像握着根羽毛一样，压根儿不费什么劲。

杜云停盯着他摩挲过枪的手，口干舌燥，也想让那只手这么摸摸自己。

&esp;&esp;男人的手忽然碰了碰他的腰。

这一下子碰触钻进了衣服里，一小片皮肤都跟被烫了一样火烧火燎。

&esp;&esp;杜云停一颤，细小的疙瘩一下子从脖颈上冒了出来，整个人都是一哆嗦。

&esp;&esp;这足以预示着这身子到底有多么青涩和敏感。

&esp;&esp;顾黎顿了顿，显然也不曾想到他的反应会如此之大，可手却并没从里头抽出来。

&esp;&esp;“专心。”

&esp;&esp;男人低声道。

&esp;&esp;这声音太轻，别人谁也不曾注意。

杜云停腿都软了，挣着回头去看他，看见男人的眼睛深处也是一模一样的火光。

火光熊熊的，让平日里严谨沉肃的男人看起来格外不同，像是从神坛之上迈步下来了，一下子有了凡人的表情。

&esp;&esp;他听到了顾先生的呼吸声，有点重。

&esp;&esp;“顾二哥……”

&esp;&esp;杜云停在现实世界曾看过这样的句子，两个相爱的人在一处，就跟两根火柴一样，总能擦出火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