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付汀梨缓一口气，一阵风刮过，随意挽在脑后的发有几缕散落下来，飘在耳廓，那处皮肤似乎还遗留着女人指尖的体温，惹得人发痒、发热。

&esp;&esp;像加州随心所欲的风，偏偏在这一秒掠过上海。

&esp;&esp;让三十瓦灯泡亮光下，五十分之一的区域突然戳破密封世界的薄膜，让什么灼烫强烈的东西涨了出来。

&esp;&esp;涌到她们之间，冲撞着她极为敏感的神经末梢。

&esp;&esp;以至于，当付汀梨抬头，再望到那个笑得含情而温和的女人时。

&esp;&esp;她突然很想问：

&esp;&esp;孔黎鸢，曾经在你腰间停留过的那只红色飞鸟，现在还会在那里吗？

&esp;&esp;「元旦快乐」

&esp;&esp;付汀梨发现自己走了神。

&esp;&esp;直到夏悦凑到她面前，朝她挥了挥手，“付老师你……”

&esp;&esp;好像在欲言又止。

&esp;&esp;付汀梨惊醒，扯下自己头上戴着的耳罩。

&esp;&esp;与夏悦对视一眼，视线转到孔黎鸢刚刚还给她的耳罩上。

&esp;&esp;“不好意思啊小夏老师。”

她有些抱歉，“未经你的同意，就把你送给我的耳罩借给孔老师了。”

&esp;&esp;“这都是小事啦。”

夏悦慷慨摆手，“我都已经送给你了诶！

怎么还会在意你把你自己的东西借给谁！”

&esp;&esp;“那你刚刚盯着我——”

付汀梨在脸上虚画一圈，“一脸这样的表情？”

&esp;&esp;“啊！”

夏悦嘻嘻一笑，“是想问付老师的耳罩，怎么会在孔老师这里。”

&esp;&esp;“因为我昨天借给孔老师了——”

付汀梨回答，却又顿住。

&esp;&esp;“对啊！”

夏悦凑过来，眼里闪着兴冲冲的光，

&esp;&esp;“明明昨天我和你一起下班的时候还看到你戴着走的嘛，怎么又在后来借给孔老师了呢！”

&esp;&esp;“你们是不是昨天晚上偷偷——”

&esp;&esp;“没有偷偷，只是偶然！”

付汀梨截断夏悦的话。

&esp;&esp;她自己也用上了感叹号。

不过感叹号的语气似乎让夏悦更能共情。

夏悦乖乖点头，

&esp;&esp;“我知道惹！”

&esp;&esp;付汀梨这才松弛地笑笑。

&esp;&esp;夏悦又凑到她耳边，用气音偷偷摸摸地说，

&esp;&esp;“听说孔老师不太喜欢占别人便宜，所以别人送她什么、借她什么，第二天都会收到她更贵重的还礼。”

&esp;&esp;“付老师也收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