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知道了。”

江尧把电话挂了，使劲扳了扳自己的头发。

&esp;&esp;宋琪又打过来一个，江尧没接，微信也不想看，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esp;&esp;他现在脑子里乱得一逼。

&esp;&esp;陈猎雪从店里出来，站在江尧旁边数了数垃圾桶上新增的烟头，碰碰江尧的胳膊：“给我一根。”

&esp;&esp;“你行么？”

江尧狐疑地看看他的胸口。

&esp;&esp;“这种问题少问。”

陈猎雪笑笑，抽了根烟出来咬进嘴里，往对面热热闹闹的台子上看。

&esp;&esp;江尧也勾了勾嘴角，耷拉着眼皮没心情说话。

&esp;&esp;“宋琪刚给我打电话了，你问他了？”

陈猎雪问。

&esp;&esp;“问了。”

江尧点点头。

&esp;&esp;“你跟他现在的关系，是我想的那样？”

陈猎雪又问。

&esp;&esp;“不是。”

被看透成这样了，江尧也没避讳，“我看上他了，他还没给我个准儿信。”

&esp;&esp;“所以你闹心是因为……”

陈猎雪扬扬眉毛，“吃醋？”

&esp;&esp;江尧扭过脸盯着他。

&esp;&esp;“你可能搞错了重点。”

江尧慢腾腾地说，“我闹心是合理范围内的闹心，但我也不至于跟个死人吃醋，死多少年了他，跟死人吃醋吃得明白么我？”

&esp;&esp;陈猎雪跟他对视着，目光里透着点儿不解。

&esp;&esp;“我现在膈应的是，宋琪他杀了个人。”

江尧咬着牙说。

&esp;&esp;光是说出这几个字他都感到玄幻，牙关又绵又沉地难以启开，宋琪的脸和江湖海的模样在他脑子里交替出现。

&esp;&esp;“我不知道当时什么情况，可什么情况也改变不了纵康是被他害死的这个事实，他自己都他妈原谅不了自己，折腾这么多年都过不去，都他妈能偶尔把我看成纵康，还给我备注个操鸡丨巴蛋的‘三分像’，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杀了……”

情绪被语速带动起来，有路人看了这边一眼，江尧闭上嘴，抬手抹了把脸。

&esp;&esp;“对不起小陈哥，我不是冲你。”

江尧的嗓子被压得沙哑，拖着腿去旁边的公共休息椅上坐下来，心里说不上来的无力，“我就是……”

&esp;&esp;“他害死了一个人，你懂我的心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