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背对着她的身影终于动了动。
&esp;&esp;
&esp;&esp;餐厅里开着暖黄的灯,四处充斥着饭菜的香味。陈放走出来时,徐晤正在摆放筷子,听见动静转头看见他,似乎是想朝他笑,但那点笑意很快又消失,变成拘谨的声音:“来吃吧。”
&esp;&esp;“……”
&esp;&esp;陈放握拳走过去,情绪压抑在绷紧的肌肉里。
&esp;&esp;等他吃完,就让她走。
&esp;&esp;不要再来靠近他。
&esp;&esp;他以为所有情绪都被自己克制得很好,却在看到徐晤把那瓶草莓牛奶拿出来时忍不住了。
&esp;&esp;那瓶,曾经他不喜欢,却又慢慢爱上,依恋的味道。
&esp;&esp;徐晤把开好口的玻璃瓶递给他:“牛奶我也热了,你……”
&esp;&esp;话未说完,瓶子被陈放挥手打掉。
&esp;&esp;他的动作太快,像是下意识的反应,徐晤根本来不及躲闪。
&esp;&esp;“啪——”
&esp;&esp;一地玻璃碎片。
&esp;&esp;空气安静了一瞬,陈放也呆了数秒,最后还是抿着唇不说话。
&esp;&esp;徐晤捂着发疼的左手蹲下身子,对着一地玻璃碎片和流动的液体默然不语。
&esp;&esp;“……”
&esp;&esp;陈放看着她的发顶,各种情绪在胸口沸腾咆哮。
&esp;&esp;酸涩、愤怒、后悔、挣扎……
&esp;&esp;它们像找到了突破口,争先恐后地要从他的身体里逃出来。
&esp;&esp;身体的主人也在崩溃。
&esp;&esp;在徐晤的手指将要碰到碎片的前一秒,陈放猛然俯身,握着她的手腕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esp;&esp;“你到底,要干什么!”
&esp;&esp;徐晤错愕地抬头看他,却看见他泛红的眼圈。
&esp;&esp;“陈放……”
&esp;&esp;“现在够了吗?满意了吗?”
&esp;&esp;“……”
&esp;&esp;“你还有什么想要的?为什么还不走?”
&esp;&esp;他连眼睛都是红的,说出来的话也像受困野兽愤怒的嘶吼。
&esp;&esp;这大概是两个人在一起后,陈放第一次这么凶地对她。
&esp;&esp;“对不起,陈放。”徐晤抬眼看他,再一次被他眼里的抗拒刺伤。
&esp;&esp;“是我错了,从一开始我就是带着目的接近你,我以为,这样子就能报复他们。”
&esp;&esp;“陈放,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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