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闻五几乎扑到渡雪时身上,好在看到那把突然横在脖子上的短剑时及时止住了脚步,说:“不要手抖。你喝醉了,手一抖,我就真的去见渡景了。”
&esp;&esp;渡雪时咧嘴笑了,那张因醉酒染上红晕的脸似乎生动了些。
&esp;&esp;“今儿是鬼节,你不给渡景烧点儿东西吗?渡景是你爹,即便他对不住你,死了你还是要尽孝道的。”
&esp;&esp;渡雪时撩开颈边长发,灌了一口酒,道:“渡景应该不想看见我的脸。”
&esp;&esp;闻五想套话:“是因为你亲手杀了他?”
&esp;&esp;渡雪时笑呵呵地承认了:“对,我亲手杀了他。”
&esp;&esp;“怎么杀的?”
&esp;&esp;当时渡雪时年岁尚轻,渡景却有一身压到晏熙的好功夫,怎么可能杀得了他?闻五肯定,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esp;&esp;却见渡雪时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衣袍上的花瓣抖落了一地,面容雪白,唯有一双亮晶晶的眸子黑漆漆地敲着闻五。
&esp;&esp;渡雪时问:“你想知道?”
&esp;&esp;闻五却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心中陡然生出一股危险的预感。
&esp;&esp;果真,便在这时,渡雪时扑过来,手里一把淬毒的短刃捅向闻五的胸口,唇角还带着笑,看上去恣意又疯狂:
&esp;&esp;“当时就是这么杀的。”
&esp;&esp;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闻五根本躲闪不及,躲无可躲之下,闻五干脆不躲了,袖中滑出匕首,目光落在袭上来的渡雪时身上,瞳孔已隐隐透出猩光。
&esp;&esp;下一刻,闻五竟被当胸撞到了地上,像是猛虎扑食,匕首停在了胸前几寸处。
&esp;&esp;渡雪时脸色可谓十分阴沉可怕,整个人压倒闻五,声音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尖锐又凄厉,听上去竟有几分痛苦:“为什么,为什么你也不躲?”
&esp;&esp;闻五想说躲不开,可脑中灵光乍现,问:“当时,渡景没有躲开吗?”
&esp;&esp;渡雪时却不再答话,手指飞快点过闻五身上的几处穴道,微一用力,数十根细针破体而出。
&esp;&esp;“就是它们让你躲不开吗?”渡雪时面带讥诮,眼神阴沉沉的好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esp;&esp;这时候,闻五只是盯着渡雪时,悄无声息地收回了那把抵在他背后的匕首。落在渡雪时脸上的视线越来越炙热,像是溅入油滴的沸水,突然间沸腾翻滚起来,几乎要烫得渡雪时体无完肤。
&esp;&esp;等渡雪时意识到不妙,已被闻五掀翻在地上。
&esp;&esp;闻五靠近他的脖子,炽热的呼吸喷洒在颈侧,声音低哑地像是在颤抖:“小无邪,你还是这么乖。”
&esp;&esp;被禁锢的手臂动弹不得,渡雪时立即怒瞪闻五,厉声质问:“你想做什么?”
&esp;&esp;闻五按耐住体内奔腾的欲潮,咬上玉白的耳垂,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esp;&esp;“你、你——”
&esp;&esp;闻五又道:“恐怕渡景对晏熙也存了这个心思,可惜天意弄人。你说,你我要不要继承他们的情意,试它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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