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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谢盟从来只是笑笑不说话,我们在办公室聊起这事的时候小葵还说,这说二哥唱歌好,就跟见鬼似的,人人都说有,谁都没见过。
&esp;&esp;然后问起他们是怎么认识谢盟的,有的是混圈子聚会混多了,眼熟慢慢认识的,有的是某个乐队演出,圈里大家去捧场认识的,有的是演出一些报审报批、活动流程,谢盟帮着张罗的,还有一个最邪门,说酒吧跟人茬起来,对方一个酒瓶朝头抡过来,自己喝多了晕晕乎乎,挨了一酒瓶还没感觉,甩甩头还要上,是谢盟眼瞅着不对,硬把两拨人分开,叫车把他送医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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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谢盟没说什么,但李梦川私下跟我说,苏老师,我希望你不要去找那个姓蓝的,也不要让他找到二哥。
&esp;&esp;他把我拦在洗手间门外,神情严肃。
他的胳膊上有条蜿蜒的伤疤,可能缝过针,横七叉八的痕迹如蜈蚣的脚。
李梦川的目光如有实质,压得我有点不敢抬头,于是默默把实话咽了下去。
&esp;&esp;我想说,川儿啊,你又晚了。
我不仅已经跟“姓蓝的”
见过面了,而且人家也已经拿到了二哥电话——但这真不是我给的,冤有头债有主,倘若你以后知道这件事,可千万别把账安在我头上。
&esp;&esp;本来,谢盟的反应让我觉得自己很多管闲事,很无味,于是我一直拖着蓝一洄,不打算跟他见面了。
但我没想到蓝一洄居然那么执着,几乎每天都要给我发消息问:苏老师,你今天有空吗?——没空?啊那不着急,等你有空我们再约。
&esp;&esp;有天他甚至给我发来一张他跟谢盟的合影,该是用很早那种数码相机拍的,像素不高。
照片中蓝一洄很瘦,脸庞棱角分明,戴一副玳瑁框眼镜,有点拘谨有点呆,他的手环在另一个男人的肩膀上,而那个男人则半仰着脸,眼睛微眯,想扮酷哥而不可得,因为上翘的嘴角出卖了他。
&esp;&esp;那张照片我放大看了很久,现在的二哥和年轻时相比并没有什么太大变化,他没有油腻,也没有中年发福,非要说的话,只是多了几分被社会毒打后的谦卑和笑脸相迎。
&esp;&esp;而我最后决定跟蓝一洄见面,则是他跟我说,苏老师,我搞到他的电话号码了。
可是近乡情怯,我不敢打。
&esp;&esp;我很好奇。
我的意思是,这份好奇甚至盖过了我对“见陌生人”
所产生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