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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后来他就成了酒吧除了dj以外的,没想到谢盟那张巧嘴,愣是把赵非凡给侃得五体投地,俩人越说越投缘,差点当地一跪拜为结拜兄弟。
&esp;&esp;然后一年之后,谢盟扛着大包小包回到京城。
再给赵非凡打电话,就是“非凡兄弟,我回来了,现在在正定街18号雨ra干,你有空来,请你喝酒。”
&esp;&esp;雨渐渐大了,我下了出租车,快跑几步进了巷子。
酒吧的霓虹在夜雨中有种毛茸茸的质感。
赵非凡没太跟我讲过谢盟的私事——我估计他也知道不多——只隐约提过,谢盟也是个同道中人,毕业后他拍拍屁股进山里当英雄去了,生生把对象熬成了一块望夫石,于是对象一怒之下出了国。
&esp;&esp;无他。
我就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与冲动,我就是觉得,给春和节目投稿的人,怎么听怎么像谢盟曾经的恋人。
&esp;&esp;
&esp;&esp;5
&esp;&esp;这夜酒吧没有演出活。
没有活动的时候,酒吧很冷清,没有dj,没有抱吉他的热场歌手都没有,甚至连顾客都没有。
&esp;&esp;这种时候为了省钱,谢盟通常会放歌应付了事,用他那套冠绝京城的音响设备。
我走进去的时候,他正在吧台里专心致志地擦着玻璃杯。
无数透明的玻璃杯倒吊在吧台上方,在射灯的映照下,闪烁着璀璨的光点。
歌声立体环绕,丧丧地唱,爱情就是生活的屁。
&esp;&esp;门一开,谢盟下意识抬头看过来,见是我,笑着打招呼,“哟,苏老师,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esp;&esp;“我有个事想跟你说下。”
我几步便来到吧台前,跨坐在高脚凳上掏出手机。
五分钟前,春和给我发来一条消息,就简短的四个字——“他说可以”
,后面缀着一串电话号码。
&esp;&esp;“嗯?”
&esp;&esp;我正欲开口,却见洗手间方向一个人影,抻直胳膊拎着个拖把,大步地走了过来。
&esp;&esp;是李梦川。
&esp;&esp;于是我涌到嘴边的话就咽了下去。
&esp;&esp;说起来,李梦川也在这儿打杂,也干了有好几年了。
&esp;&esp;初我以为他是来勤工俭学的学生,但后来听说他毕业后进了一家大公司,做技术开发的,很快就当上了小组长,毕业两年薪水直逼我们这种干了小十年的文科老狗,根本犯不上屈尊来这儿端盘子拖地。
再者,他是个空中飞人,一个月至少有二十天在出差,但这也并不影响他在京时天天在雨ra里晃悠。
&esp;&esp;再并且,经我观察,他并不是个滚人。
雨ra虽然经营不咋地,但胜在音响设备名声在外,谢盟也算是个老滚人,圈儿内排得上名的中坚力量,因此酒吧里常来些着调不着调的滚圈人士。
每次谢盟跟他们把酒言欢的时候,李梦川总是默默地躲得老远,只是在谢盟喝得差不多的时候拍拍他的肩,给他递上一杯白开水。
&esp;&esp;当你把所有的可能性一一排除之后,最后剩下的就是真相。
李梦川这么多年孜孜不倦地往雨ra跑,总得有个缘由吧。
我跟赵非凡都觉得,他就是奔着谢盟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