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做作业。”

&esp;&esp;“除了做作业呢？”

&esp;&esp;江行烨微挑眉，饶有兴趣地瞅着她：“那你觉得，除了吃饭睡觉，做作业，打游戏，还能做什么？”

&esp;&esp;“嗯，就比如，你们不不，”

她拧了下眉毛，小心翼翼地，“——不打架吗？”

&esp;&esp;“……”

&esp;&esp;小姑娘缓慢地眨了下眼睛。

&esp;&esp;“偶尔打。”

男生用手肘撑着车牌，语调慢悠悠的，“不过事实上那不算是打架，顶多就是几场武术交流，点到为止，比打场羽毛球还安全。”

&esp;&esp;“是吗？”

&esp;&esp;“是啊。”

&esp;&esp;初愿就安静了一会儿。

&esp;&esp;“那你们一中武术交流的标准是什么呢？”

&esp;&esp;“标准？”

&esp;&esp;“就假设有一天，小明跟你喜欢的女生表白了，你就会跟小明进行那个武术交流吗？”

&esp;&esp;江行烨拧起眉毛，盯着她，没说话。

&esp;&esp;“还有，你们一中武术交流的内容又是什么呢？是往小明身上泼墨水，让小明给你们写作业，剪掉小明的头发，还是叫小明在下雨天坐七八站公交车来给你们送伞，不小心把滚烫的热水洒在小明身上这种？”

&esp;&esp;莫名其妙，说着说着，好像忽然生气起来了似的，整个神情都变得异常愤慨。

&esp;&esp;然后过了半分钟——

&esp;&esp;“算了。”

小姑娘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低垂的眉眼里流露出几分沮丧和无奈，“我就是随便乱说的，你不用理我。”

&esp;&esp;初愿对姜戈的感受有些矛盾。

&esp;&esp;一方面，认识他以来，没有看见也没有听见他做过什么不好的事，帮了自己那么多次，身世还特别的可怜。

&esp;&esp;但是另一方面呢，从今天上午的见闻来看，对方似乎也是那些“混的人”

中的一员，甚至还是其中的领头，对校园暴力生理性的厌恶，让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esp;&esp;就在她垂头丧气，几乎要把自己的膝盖盯穿的时候，旁边终于传来了熟悉的淡淡的嗓音：

&esp;&esp;“那是霸凌，不是打架。”

&esp;&esp;“啊？”

&esp;&esp;初愿呆愣愣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