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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的产品发布会,温笛是聚光灯下的主角。
她一身随便的打扮作为工作人员出现在会场中,并没有人知道她是谁。
但她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静静地注视着她,她去看时,却什么都找不到。
那时候,按照时樾节目的拍摄日程,他应该在澳大利亚才对。
南乔淡淡地笑,心想这算什么事。
她钟情于他不假,她无法容忍他对她感情的玩弄更是不假。
但这两种情绪,并不会因为彼此的矛盾而相互冲淡。
过去二十多年,她少有感情上的大起大落,大喜大悲。
如今既然生活给予了,她便坦然接受。
爱便是爱,痛便是痛。
聚便是聚,散便是散。
没那么复杂。
……过年仍然要回家。
母亲生了那一场病,愈发感慨年纪大了,身体衰败得厉害,恐怕颐养不了太多年。
南勤南思孩子都十多岁了,健康又聪明,她了无遗憾,唯独还是牵挂南乔这个小女。
南宏宙和南母伉俪多年,相濡以沫,感情笃厚。
他固然是军队里面铁血雄风的司令员,然而年前听闻妻子病情的误报时,还是仿佛一下了老了几岁。
他责备妻子信口胡言,说道是现在医学技术发达,这么点小病算个什么?不活到八~九十岁就不算他南宏宙的老婆。
南勤和南思姐弟自然也都是好言好语宽母亲的心。
南宏宙嘴上不说,却把妻子的话挂在了心上。
他身居高位,春节期间应酬不少,无论去哪里,见什么人,都务必把南乔带在身边。
南乔觉得自己就是父亲身边一个待价而沽的旧花瓶,带有复读功能。
父亲的这种行为着实收到了成效,很快就有人回应。
其中有个叫石栎的,方方面面看都是优秀。
两家人一起吃了顿饭。
聊起来,才发现石栎也在德国读过书,同一个学校,年长南乔五届,所以不曾见过面。
回国之后一直在海军舰队工作,是航空母舰方面的专家。
石栎长得高大温文,戴着一副眼镜,身上有着军事专家的严谨扎实,也有身为军人的果敢坚韧。
南家人看着,怎么都喜欢。
石家的长辈亦对南乔满意,觉得两人郎才女貌,气质十分相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