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默默的洗浴自己的身子，但也还是面无表情，不外漏一丝情绪，更别提掉眼泪了。

&esp;&esp;不过曲公公不定时的到来倒是他生活在这里的唯一的亮出，每当曲公公变着花样编造八王爷如何勇猛杀敌，如何一战百里的时候，

&esp;&esp;‘千层毒’就跟它的名字一样，像是老妇人纳的千层底子的鞋，每一层都是不起眼的薄薄布料一层一层叠上去，不知不觉间缝制出成年壮汉用力绞都绞不坏的鞋底子。

这毒也是一样，每一层服下去神不知鬼不觉。

日看不出什么，有的也是服毒的人身体越发好了，到了个月后，更是容光焕发，太医无论如何都查不出来什么，反而会沾沾自喜自己调养有方。

&esp;&esp;直到药量累计够了的某一天，服毒的人会突然全身继发的溃烂脓肿，就像吹到胀气的气球，到了爆破点上稍稍碰触就会爆炸，再怎么挽救都是来不及的。

不出三日人就会在绝望痛苦中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化水露骨的死去。

&esp;&esp;如意吹着杯子里的茶水，惬意的在庭院里听着东宫那边传来的小曲儿。

咿咿呀呀的唱的人心痒痒，小嗓子吊的就像是在床榻上给情人的助兴。

&esp;&esp;两个月前，曲公公给他的药已经喂下去一半了。

无色无味可谓是居家谋杀之良方。

开始给王司歧服用的时候还有些手抖忐忑，不过日子久了，心也黑了。

&esp;&esp;这条路总归也是被他逼着走上的，能让他死在自己手里也算活该。

&esp;&esp;人在绝望时常会做傻事，譬如将曲公公给他的□□自己喝下去，然后在临死前向王司歧表明心智，自己还是爱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