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可我后来又想到，我又怎么能确定你是真的喜欢我？你这人看着冷，实际上非常心软，万一你只是把我当做好朋友看不惯我这样的惨状同情我呢？不是没有可能……”

&esp;&esp;告白之后那瞬间的坠下去的笑容，厨房里被偷亲之后冷水洗过的冰凉的脸颊，每次在客厅亲近时不自然的一瞬间，以及原本以为的因为害羞只准晚上才肯亲吻的习惯……如果按照这个说法，也不是解释不通。

&esp;&esp;“你只看到了这些吗？你有见过我安抚同情其他朋友把自己都送出去了么？”

戚时垂眸。

&esp;&esp;“我不知道。

你身边从来只有我一个人，我找不到对比。”

段尧抬起头，眉峰皱起，“在今天之前，我能无比肯定地说你喜欢我。

或许你自己都不知道，你看着我的时候眼神有多温柔，像是在星海里掺了水波一般。

对……就是这样……”

&esp;&esp;他抬手抚上那双眼睛，凑上前，小心翼翼在那眼尾处亲了亲，低声道：

&esp;&esp;“可是我现在不敢确定。

我怕这只不过是我一厢情愿，自作多情，想得太多解读太过，硬生生掰成了这样的解释。”

他搂住戚时的脖子，将冰凉的脸颊贴在温热的颈脖间。

&esp;&esp;戚时将脖子上冰凉的手拿下，解开羽绒服，塞进衣服里。

又换了个姿势，将他整个人抱进怀中。

&esp;&esp;“你来我问就好了，一个人瞎琢磨什么？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esp;&esp;“可是我不敢，我怕到时候连假装什么都不曾发生的机会都没有了。”

&esp;&esp;“傻子段尧。”

&esp;&esp;戚时低语一句，心疼又心酸。

将人从肩头拉开，额头抵着额头，他亲了亲段尧的唇瓣，安抚道，“咱们一个问题一个问题解决，但是首先，有些事情你需要牢记——”

&esp;&esp;“我所做的一切，只是因为你是段尧。”

&esp;&esp;“我给你的所有，在我这，从来都是独一无二，只给了你，也只给你。”

&esp;&esp;“我喜欢你。

喜欢到跨越性别也要和你在一起，喜欢到想要霸占你的这辈子，喜欢到……完全不知所措。”

&esp;&esp;手掌搭在他的耳后，拇指摩挲着稍稍有些暖意的脸颊。

戚时往前，贴上他的唇瓣，小声低语：

&esp;&esp;“段尧，我头一回喜欢一个人，很多地方都不懂，很多地方都没做好。

你别嫌弃我，你要教教我。”

&esp;&esp;再往前一寸，气息交融，唇齿厮磨。

&esp;&esp;一字一句要将人炸得晕眩的情话在耳边回荡，段尧刚抬眸，就迎来一个绵长的吻。

等他睁开眼睛时，戚时已经转过脸去。

然而抱着人，又能躲到哪里去。

段尧瞧着小半张绯红的侧脸，弯了弯唇角，也不戳穿，重新靠了回去，手指伸进戚时的毛衣，隔着一层秋衣借着他的体温捂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