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句话听起来没头没尾。

&esp;&esp;但温洛迅速理解了她的意思。

&esp;&esp;“没有兔子耳朵。”

他的手帕已经染满鲜血，可怜巴巴丢在地上，“等下次——”

&esp;&esp;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下，语调似乎温和了些，“不会再有下次了。”

&esp;&esp;这样那样刺痛受伤的场合，不该再有了。

&esp;&esp;温莱坚持问：“那也没有兔子耳朵了吗？”

&esp;&esp;柔软的绸缎擦过敏感的大腿根，带起一阵麻痹般的触电感。

温洛嘴唇抿直，半晌，才回答她：“有的。”

&esp;&esp;温莱俯身，脸颊贴着他的耳朵蹭了蹭，感受到细微的温凉。

&esp;&esp;“真好啊。”

&esp;&esp;她呢喃着，淡色的眼睫掩住瞳孔，脸庞显现出安静的疲倦。

“哥哥，我想回家。”

&esp;&esp;温洛半边身体都是僵硬的，赤裸的脊背在灯光下白得透明。

&esp;&esp;他丢掉揉皱的衬衫，伸出双臂抱住她。

&esp;&esp;“好。”

&esp;&esp;他说，“我们现在就回家。”

&esp;&esp;惨白的灯光照映着拥抱的兄妹俩。

他们如此贴近，又如此相似，像极了古典油画里神明的眷属，圣洁而美丽，静谧且安宁。

&esp;&esp;但瑞安却窥见了某种隐晦危险的意味。

&esp;&esp;他站在实验室里，无法靠近这对兄妹，也没有资格将温莱揽入怀中。

即便不久之前，他还和她身体相连，从墙边到操作台，交融的体液滴滴答答落了一路。

&esp;&esp;温洛牵着温莱的手向外走。

与瑞安擦肩而过时，只淡淡说了句“有劳”

。

&esp;&esp;言简意赅，完全是笃定了瑞安的聪敏与隐忍。

&esp;&esp;瑞安缓缓回头，不听使唤的脖颈发出生锈般的摩擦声。

&esp;&esp;他看见他们出门，似乎去了沐浴间，没有开花洒。

没多久，穿好裙子戴上面纱的温莱重新出现，从门口探出身体，弯弯眼眸与他告别。

&esp;&esp;“下次再见，瑞安。

这几天我会送礼物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