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温莱什么也没说。

&esp;&esp;她示意瑞安缠好绷带，问了盥洗室的位置，前去沐浴。

盥洗室里的花洒不大好用，时而出热水时而出冷水，把皮肤冲得发红。

&esp;&esp;温莱匆匆擦干身体，在洗漱台找到一柄剪刀，对着镜子剪掉变黑的发梢。

此时瑞安叩响门板，递进来一套裙子，款式很旧。

&esp;&esp;“是我母亲以前的衣物。

没穿过，一直放在箱子里。”

瑞安解释，“如果您介意的话，我去街上买……”

&esp;&esp;没说完，温莱就接了过去：“谢谢。”

&esp;&esp;她穿好裙子，推门一看，瑞安还站在外面，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esp;&esp;“萝丝呢？”

温莱问。

&esp;&esp;瑞安指了个方向，“她喜欢安静晒太阳。

我过来看看您有没有什么需要。”

&esp;&esp;温莱盯着他的脸，一直盯到他不自在。

&esp;&esp;“怎么了？”

&esp;&esp;“没什么。”

温莱意味深长地说，“我以为你来解释萝丝得病的原因。”

&esp;&esp;瑞安沉默着垂落眼睫，牵住她的手，踩着嘎吱作响的楼梯下到一楼。

楼梯后面铺着粗糙的铁板，他弯腰拿了根撬棍，问：“卡特小姐，您想看看地下室里的情况吗？”

&esp;&esp;——地下室。

&esp;&esp;温莱依稀记得，当年珀西家族出事，正是因为护卫军在城堡地下室发现大量少女尸骸。

&esp;&esp;“您放心，里面已经没有尸体了。”

瑞安牵起唇角，想挤出笑容来，但没成功。

他脸上笼着浅淡的悲哀，“可能味道很糟糕，毕竟没法通风。”

&esp;&esp;温莱抬了抬下巴：“打开吧，我们下去看看。”

&esp;&esp;铁板被撬起的瞬间，阴冷潮湿的气味扑面而来。

温莱皱了皱鼻子，旁边瑞安适时递上手帕。

&esp;&esp;“您抓着我的手，小心摔倒。”

&esp;&esp;他取来一盏煤油灯，照亮入口陡峭的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