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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宇从c黄头柜上方的cha座上拔下iphone充电器,&ldo;咔嗒&rdo;一声。
何蔓不知道是不是被吵醒了,翻了个身面向谢宇这边,一张睡颜沐浴在月光下,伴随着轻轻的鼾声。
鼾声。
谢宇忽然像被什么摄了魂魄,定在了原地。
就在前几天,他喜欢的一部美剧演到了大结局。
老太太终于在睡梦中安详离世,孤独的老头子面对邻居们和子女们的关心,笑得豁达而坚强。
&ldo;我很好,别担心。
只是可惜听不见她打呼的声音了,有点儿睡不着,我不得不从旁边的农场借了一头小猪放在卧室里。
&rdo;周围人大笑,谢宇在笑声中湿了眼眶。
相恋多年,结婚五年,一旦分离,令人抓心挠肺的反倒不是感情‐‐感情早就无可挽回地转淡、破裂,否则也走不到这一步。
最难过的是习惯,是想让lily帮忙递杯水时无意中喊出的一声&ldo;蔓&rdo;;是没有鼾声的、太过安静的夜晚;是洗手台上面残留又被扔掉的那几件她懒得带走的化妆品……离婚的时候,何蔓搬家搬得很快,也不告诉谢宇她到底搬去了哪里。
他靠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何蔓利索地指挥工人:&ldo;这些,这些,都打包,其他的不用。
&rdo;何蔓的神情依然是平时工作时能见到的,严谨、理性,甚至有点儿刻薄,看不出任何一丝她是离婚搬家的样子。
他曾经以为虽然办手续很快,可她搬走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两个人毕竟在这套房子里生活了太久,没经验的人总以为搬家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和电视上演的一样,几个纸箱子就能装走一切‐‐然而生活痕迹哪是那么容易清除的。
她的衣服,她的化妆品,她的文件、书,她的咖啡壶,她的几十双鞋子……零零碎碎收拾了大半天。
谢宇一直绷着脸,强迫自己不去注意他们的进度,可是眼看着客厅渐渐被箱子和袋子堆满,他心里到底还是难受了。
客厅里的那些东西,大大小小,都是何蔓的存在感。
它们走了,她就不存在了。
&ldo;你记不记得当初我们从外环搬进中环的那一次?&rdo;他鬼使神差地开口和她讲话。
何蔓没答话。
她懒得回答他的任何问题,只是转过脸,用目光来藐视他的没头没脑。
谢宇不再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