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前，余周周因为参加五校联合的学生论坛，第一次来到上海。

许久不联系了，陈桉提出请她吃饭，顺便去金茂看夜景。

越夜越美丽的上海。

窗外是上海流光溢彩的夜，仿佛抖落一地星光。

车灯连成温暖璀璨的河流，载着这个城市的血脉缓缓涌动。

&ldo;有男朋友了吗?&rdo;他促狭地眨眨眼。

&ldo;有，&rdo;余周周倒是很坦白，&ldo;他和我一起来的。

不过因为他不认识你，我觉得大家说话不方便，就没有让他过来。

&rdo;&ldo;都去哪儿玩了?&rdo;&ldo;安排很紧张，没太多自由活动的时间。

每次出行都是交通自理，一大早上挤地铁，都快挤成遗像了。

&rdo;陈桉哑然失笑。

&ldo;但是林杨却特别喜欢挤地铁，他说地铁暖和热闹。

&rdo;陈桉知道这个林杨一定就是余周周的小男友。

他端详着对面女孩假装生气的样子，笑起来，&ldo;其实就是想要和你挤在一起吧?&rdo;余周周愣了愣，&ldo;你怎么越老越猥琐?&rdo;陈桉脸色发青地转过头，&ldo;……这很正常。

&rdo;不知道为什么，开过玩笑的两个人突然一同陷入了沉默，在一个热闹活泼的玩笑过后。

他们沉默的姿态惊人相似，仿佛打上了同样的水印。

&ldo;很久之前我就很好奇你为什么会想要来上海，虽然现在看起来没什么，但是对当时的我来说，这里实在有些远。

&rdo;陈桉伸出手，五指展开，将掌纹轻轻印在了玻璃上。

&ldo;可能因为这里不下雪吧。

&rdo;说来神奇，刚刚说完这句话不久，美丽的橙色射灯映照下，细碎的雪纷纷扬扬飘下来。

陈桉愣住了。

记得来的路上，他双手插兜，抬头望向这里的天空。

和记忆中的家乡一样是压抑的灰色顶棚，然而无论如何，上海寒气还是不足以酝酿出一场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