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平素都穿暗色的衣裙，私下里的寝衣却是淡粉色的，温柔明快，松松散散地勾勒出身材。

尚有些潮的乌发垂在身后，在她行走间微微晃动，看起来既乖巧，又透出点脾气。

&esp;&esp;对嘛。

&esp;&esp;他早就在想，小母妃这样穿才更好看。

&esp;&esp;他于是安然欣赏了会儿，直至她钻进被子看不见寝衣了，才也站起身，踱向拔步床。

&esp;&esp;他躺下身，她如昨日一般下意识地往里缩了下。

可他好似比昨日更有兴致，衔起笑意，一寸寸往她面前凑。

&esp;&esp;她一而再地躲，直至后背贴上床壁。

&esp;&esp;躲无可躲，她的眼神骤然慌乱。

&esp;&esp;他笑中的邪意不做掩饰：“朕不喜欢强人所难。

但母妃这副样子，真的让人很想欺负。”

&esp;&esp;你哪天没欺负我。

&esp;&esp;她抿唇，一语不发地想。

&esp;&esp;下一瞬，他忽而抬手。

&esp;&esp;她慌忙要躲，但身子已贴在尽头，早已无处可躲。

&esp;&esp;他伸手一揽，轻而易举地将她拢到了怀里。

&esp;&esp;顾燕时大惊失色：“陛下！”

&esp;&esp;她好似从没和他这样亲近过，就算昨晚他抱她回房，也不曾贴得这样近。

&esp;&esp;现下，他身上龙涎香的味道都变得无比清晰。

&esp;&esp;同样的熏香味道，她曾在先帝身上闻过。

想来该是一模一样的东西，在他身上倒少了三分污浊与腐朽。

&esp;&esp;她奋力地推他。

&esp;&esp;他不理她的惊恐，将她紧紧箍在怀里：“一千两，母妃乖一点。”

&esp;&esp;林城

&esp;&esp;顾燕时一下子不再动了。

&esp;&esp;然后，她心底生出一阵说不清的悸动。

&esp;&esp;他口中唤着她母妃，却和她同处一榻，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esp;&esp;她却发觉自己并未有侍奉先帝时的那种恶心。

&esp;&esp;可他们这样，分明该更恶心才是。

寡廉鲜耻，天理难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