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连珠箭！

连珠箭！

&rdo;好几个突厥贵族都在震惊地叫喊，连大单于也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中原有位大将善使连珠箭，曾经与突厥对阵，便是用这连珠箭法，射杀了突厥的左屠耆王。

可那毕竟是传说，数十年过去了，突厥的贵族们再也没有见过连珠箭。

而顾小五更是一气呵成，次次五箭连发，那些蝙蝠虽然乱飞，但禁不住他箭箭连发，一只只黑色的蝙蝠坠在他足边，就像一场零乱的急雨。

赫失虽然射得快，可是却没有他这般快，不一会儿顾小五就射完了那一百支箭。

奴隶们拾起蝙蝠，在河岸边累成黑压压的一团，一百只蝙蝠就像是一百朵诡异的黑色花朵，叠在一起变成硕大的黑色小丘。

赫失虽然也射下了一百只蝙蝠，可是他比顾小五要射的慢。

赫失脸色平静，说道：&ldo;我输了。

&rdo;顾小五说道：&ldo;我用强弓，方才能发连珠箭，如果换了你的弓，我一定比你慢。

而且你右手不便，全凭左手用力，如果要说我赢了你，那是我胜之不武。

咱们俩谁也没有输，你是真正的勇士，如果你的手没有受伤，我一定比不过你。

&rdo;顾小五的箭技已经震住了所有人，见他这样坦然相陈，人群不由得轰然叫了一声好。

突厥人性情疏朗，最喜行事痛快，顾小五这样的人，可大大地对了突厥人的脾气。

大单于慡快地笑了：&ldo;不错，咱们突厥的勇士，也没有输。

&rdo;他注视着顾小五，道，&ldo;中原人，说吧，你想要什么样的赏赐？&rdo;&ldo;大单于，您已经将最宝贵的东西赐予了我。

&rdo;顾小五似乎是在微笑，&ldo;在这世上，有什么比您的小公主更宝贵的呢？&rdo;大单于哈哈大笑，其他的突厥贵族也兴高采烈，这桩婚事，竟然就真的这样定下来了。

祭司选了吉期，趁着秋高气慡的好天气，就要为我们举办婚礼。

我心里犹豫得很，悄悄问阿渡：&ldo;你觉得，我是嫁给这个人好，还是不嫁给这个人好？&rdo;阿渡用她乌黑的眼睛看着我，她的眼睛里永远只是一片镇定安详。

我自己也拿不定主意，最后我终于大着胆子，约顾小五在河边见面。

我也不知道要对他说什么，可是如果真到这样稀里糊涂嫁了他，总觉得有点儿不安似的。

秋天的晚上，夜风吹来已经颇有凉意，我裹紧了皮袍子，徘徊在河边，听着河水&ldo;哗哗&rdo;地响着，远处传来大雁的鸣叫声，我抬起头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