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起身：“我去帮学神，他在处理大鹅。”

&esp;&esp;余攀走后，窦桃往施翩身边一挤，双手捧住她的脸仔细看，她僵着一动不敢动。

&esp;&esp;施翩：“……你小心点，我的脸很贵。”

&esp;&esp;窦桃松开手，无语：“你不睡觉，用再贵的护肤品都没用。”

&esp;&esp;施翩换了个姿势，趴着侧对着窦桃。

&esp;&esp;以前她们在教室里午睡时，总能从这个角度看到对方，她有那么一点怀念从前的时光。

&esp;&esp;她和窦桃关系的转折点，是一个午后。

&esp;&esp;午休后的第一节课是体育课。

&esp;&esp;每节体育课都只有她们两人留在教室里，一个因为假肢，一个因为紫外线过敏。

&esp;&esp;她们像平时一样，各做各的。

&esp;&esp;在窦桃第三次换姿势拿笔的时候，施翩转头看了眼她的手，问：“我给你剪指甲？”

&esp;&esp;窦桃一顿，也转头看她。

&esp;&esp;施翩随口道：“作为回报，你和余攀替我保密我会说中文的事。”

&esp;&esp;“……”

&esp;&esp;公主给她剪指甲，说出去谁回信。

&esp;&esp;那时候的窦桃，戴着笨拙的假肢，不能操控精细的器械，包括一个简单的指甲钳。

&esp;&esp;于是，她没拒绝。

&esp;&esp;……

&esp;&esp;窦桃问：“你的睡眠问题，什么时候开始的？”

&esp;&esp;“回东川就这样了。”

施翩揉揉头发，无奈道，“一开始以为是时差倒不过来，后来发现不是。”

&esp;&esp;窦桃：“你们谈过吗？”

&esp;&esp;施翩一怔，没说话。

&esp;&esp;窦桃认真道：“你说放下了，我相信。

但六年不见的人忽然出现，你们中间还没有任何联系，有情绪起伏是正常的。”

&esp;&esp;施翩垂下眼：“没什么可谈的。”

&esp;&esp;窦桃：“你打算一直这么下去？”

&esp;&esp;“……可能见面太频繁。”

施翩生硬地移开话题，“等这幅画画完，我去凉快的地方住一阵，就当采风。”

&esp;&esp;窦桃叹气，终是没多说。

&esp;&esp;-

&esp;&esp;晚上是鹅肉宴加烧烤。

&esp;&esp;露台上搭了个烧烤架，陈寒丘和余攀负责翻烤，施翩和窦桃拎着啤酒吹晚风，偶尔聊聊天。

&esp;&esp;“晚上不怎么热。”

窦桃感受了一会儿，“过阵子应该就降温了，班长结婚那会儿估计天气不错。”

&esp;&esp;施翩：“地方定了吗？”

&esp;&esp;窦桃：“定了，女方家里财大气粗，包了个周边的岛结婚。

班长就说今年同学聚会顺道在岛上办了，他出钱。”

&esp;&esp;施翩感叹：“真好，我也想找个富婆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