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再大也坐不下六个人。”

&esp;&esp;甜儿看看姐妹们，“五个。”

&esp;&esp;“还有李慕珍。

我跟她一起去，她能帮娘抬桶。

你能吗？”

&esp;&esp;甜儿抿抿嘴：“我长大就能。”

&esp;&esp;“等你长大再说。”

杜春分拍拍她，“睡觉。

明儿早点起。”

&esp;&esp;甜儿往床上一躺。

&esp;&esp;杜春分皱眉：“睡好！”

&esp;&esp;横着睡的小孩立马爬起来躺好。

&esp;&esp;杜春分关灯。

&esp;&esp;一夜天亮。

&esp;&esp;杜春分叫醒几个孩子，看着她们尿痰盂里，就让几个孩子玩儿去。

她往痰盂里兑几瓢水，浇菜沟里。

&esp;&esp;洗漱后，杜春分去厨房。

&esp;&esp;那两斤大米还没吃，杜春分用大米煮粥，青菜洗净后切碎备用。

她趁着煮粥的空档给几个孩子洗脸。

&esp;&esp;伺候好孩子，粥差不多了，杜春分把上个月买的鸡蛋打锅里，最后加入青菜、食盐和一点猪油。

一锅菜粥就好了。

&esp;&esp;这种没法跟肉粥比。

可四个孩子没吃过。

米香蛋香，还有淡淡的青菜香混合在一起，味道清淡却不寡淡，远远比白米粥和小米粥好喝。

&esp;&esp;四个孩子很给面子，一人喝大半碗，撑的打嗝。

&esp;&esp;孩子吃的开心，杜春分很有成就感，“锅里还有一点，娘放炉子上，回头饿了再吃？”

朝东南方向看去，“痰盂在胡同里，想撒尿就尿痰盂里。

不许随地大小便。”

&esp;&esp;甜儿叹气：“娘，我说多少次啦？你咋就记不住啊。

我长大啦。”

&esp;&esp;“娘，我也长大啦。”

小美不甘落到姐姐后面，“娘放心吧。”

&esp;&esp;平平弱弱地说：“娘，我也长大了。”

&esp;&esp;“娘，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