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人立刻纷纷问道。

那人警惕地四下望了一眼，这才谨慎地朝南指了一下，然后握起两只拳头，对顶。

&ldo;你是说，王爷他要‐‐&rdo;众人顿时明白过来，嘴快的已经脱口而出，却被边上另个人嘘了一声。

&ldo;不可说，不可说……&rdo;四周仿佛压下了一阵肃杀寒意，这群士兵沉默了，再也没人开口说话，半晌，有人低声叹了一口气。

&ldo;想过安生日子，慢慢等着吧。

还要看有没有这个命……&rdo;~~当北城门的守夜门卒认出是他的时候，同样，用惊诧而顺服的目光目送他牵着她的手，沿着阶梯，登上了高高的城头。

这座城市，在透着清辉的这个雪夜里，仿佛一轴无边无际的长卷，缓慢地在他们面前铺展了开来。

视线的尽头，那座整齐而宏宇的建筑，就是这个帝国的皇宫。

他收回了视线，伸手掸去积在城墙墙壁上的积雪，直到露出青黑色的沉沉砖块。

这块方砖正缺了一角，那是被刀斫过留下的伤痕。

他用手触摸过这缺角。

&ldo;少衡……&rdo;善水犹豫了许久，终于开口。

&ldo;天下倾，有再扶起的一天。

你若有闪失，再无第二。

所以我不会走。

&rdo;他曾对她说过这样一句话。

不想却一语成谶。

已经过去很久了。

但是她知道，无论是她还是他，他们都没有忘记这件事。

并且这么久以来，他和她，谁也没再提这件事，甚至有些小心翼翼地特意避开。

那仿佛已经成了表面看起来完好的一道伤口，一碰，里头的血与ròu就会绽破而出。

此时，她忽然想开口说点什么。

尽管她也不知道，她应该说什么。

就在这时，他却忽然从那块青砖上收了手，改握住她的手，转身下了城头，抱她再次上了马背，不再放缰缓行，马蹄踏过覆雪的青石街面，迸溅出清越的疾驰之声。

她知道他应该是要带她去什么地方，所以没问。

只是最后，当他把马停在了皇宫的南大门前时，她惊诧地看向他。

他抱她下马，往大门而去，脚步坚定。

守卫见有人靠近，立刻过来驱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