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好怕？”

&esp;&esp;有声音在面前低低发问。

&esp;&esp;程心猛地睁开眼，率先入目的是一截红绳。

&esp;&esp;霍泉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esp;&esp;他的脸微微上仰，眼帘半垂，瞳仁往下盯着程心。

&esp;&esp;近乎冷血的疏淡面孔。

&esp;&esp;程心一把推开他。

&esp;&esp;可刚才挣扎得手软脚软，即便出尽全力，霍泉仍文丝不动。

&esp;&esp;程心仍在喘气，连站稳都成问题，但拼死也挤出一句指控：“你故意的！”

&esp;&esp;“呵，”

霍泉翘了翘唇角，话带笑腔：“凭什么？我又不认识你。”

&esp;&esp;“每个学员都这样操作。”

他似有若无地摇头，“你不是特别的。”

&esp;&esp;程心又怒又羞，又恨又怕，心中所有情绪找不到宣泄口，便慌不择路地伸手掐住霍泉身上随便一块肉，死死地捏。

&esp;&esp;那是霍泉腰间的肉。

他的肉很结实，程心就掐住那么一点点肉皮，用短短的指甲往死里捏，几乎要将那一点点肉连皮带血撕下来。

&esp;&esp;霍泉脸颊绷紧，不哼不叫，也不制止反抗。

&esp;&esp;他很有耐性地盯着程心，似乎在较劲也在期待，除了这个，她还打算耍什么花样？

&esp;&esp;他不动，程心却浑身颤抖。

&esp;&esp;某一瞬她产生错觉，再用力一点，就可以杀掉他了。

&esp;&esp;错觉之后是疼痛的清醒。

她的所作所为其实幼稚又于事无补。

&esp;&esp;程心松了手。

&esp;&esp;指尖用力过猛，麻麻的痛。

&esp;&esp;霍泉咧嘴而笑，意味深长道：“累了？不如下次你用嘴，我会更喜欢。”

&esp;&esp;“畜生！

垃圾！

赶紧去死！”

&esp;&esp;程心气得脸都扭在一起。

&esp;&esp;她转身扑了几下水，发现脚踩到地了，索性一步步往岸边走，不再游了。

&esp;&esp;霍泉看着她的背影，眼神阴晴不定。

&esp;&esp;一会，他扭头对岸边大声说：“看！

就这个人半途而废，丢架！”

&esp;&esp;岸上不知池里发生什么事的学员有冲程心喝倒彩的，也有喊加油叫她坚持游的，声音杂乱。

&esp;&esp;程心置若罔闻。

&esp;&esp;霍泉潜进水里，随意一滑就在她身后冒了出来，居心不良问：“去饮冰吗？我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喔。”

&esp;&esp;这风凉话简直是侮辱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