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正看电视的阿爸没听清，“去哪？去哪学？”

&esp;&esp;“前锋幼儿园，他们有游泳池，也有专门的暑期班。”

&esp;&esp;“暑期班？”

阿爸眼睛望着电视机，眉心拧成一堆，“有必要吗？我带你们去街口河涌学就得了，旧年前年都这样。”

&esp;&esp;他忘记了程心去年提过这茬事。

&esp;&esp;要是大妹小妹愿意继续跟阿爸学，程心没所谓，反正能学懂就行。

&esp;&esp;不幸两个妹妹都不愿意，因为阿爸老是闹她们“蠢过傻鸭”

，河涌水又深，偶尔有木艇经过刮起浪，她们浸在水里会特别害怕。

&esp;&esp;那时候就会想，她们是傻鸭就好了。

&esp;&esp;真相阿爸未必理解，为免争执，程心迂回道：“阿妈话你今时不同往日，上班特别忙，叫我们没什么事就不要烦你。

如果收工还教我们游水，你会很累的。

所以我才想带她们去暑期班。”

&esp;&esp;阿爸怔了怔。

&esp;&esp;——阿妈话你今时不同往日。

&esp;&esp;——如果收工还教我们游水，你会很累的。

&esp;&esp;他眨眨眼，从喉咙深处吁出一口气，眉心的皱褶抚平了不少，唇角稍稍往上翘。

&esp;&esp;用大妹的话形容，就是想笑但又忍住不笑。

&esp;&esp;“得，去问阿妈拿钱吧。”

阿爸同意了，并叮嘱：“你是大姐，看好她们，千万别出意外。”

&esp;&esp;“嗯。”

&esp;&esp;程心想，黄历果然有用。

&esp;&esp;捉虫

&esp;&esp;有了阿爸的圣旨，阿妈没多问就给了250，另外多给了100让三姐妹去买泳衣。

&esp;&esp;程心这才知道原来她们三姐妹都没有泳衣。

&esp;&esp;商场的泳衣款式较几十年后相比少之又少，但也足够小妹三心两意。

&esp;&esp;一会要花裙子的，一会要连体的，迟迟拿不定主意。

&esp;&esp;“大姐，你挑了什么样的泳衣？”

&esp;&esp;大妹问程心，程心提了提手上的塑料袋，“最普通的黑色泳衣，简单实际又便宜。”

&esp;&esp;大妹：“那我也挑这种好了。”

&esp;&esp;程心愕然，认为大妹应该跟小妹一样“花心”

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