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外婆拍拍阿妈手背，哄着：“你觉得一个人带四个儿女太累的话，阿妈帮你带。

你看迪迪，我帮阿芝带得不错。”

&esp;&esp;阿姨笑着和应：“是啊，除了生他出来，我没操过心。”

&esp;&esp;房间里空气又安静了，过了好一会，当事人才点了点头。

&esp;&esp;——————

&esp;&esp;程心把喝剩的可乐带到后院，再搁下五个瓷杯，对大妹他们说：“自己斟！”

&esp;&esp;五个小孩兴奋地围着可乐瓶转，没有留意到大表姐独自离群走远了。

&esp;&esp;程心漫无目的地游走于附近的横街窄巷，闷闷不乐。

&esp;&esp;当女人真他妈的烦，生不出孩子有问题，生得出孩子也有问题，他妈的！

&esp;&esp;跟前有块石头，程心一脚将它踢飞，追上去再踢，誓要将它踢出银河系。

&esp;&esp;上辈子她只有两个妹妹，这辈子阿爸阿妈会不会再生，她并不在乎，反正谁生谁管。

程心在乎的是外婆那句话——男人嘴上说不介意，心里其实介意得很。

&esp;&esp;说什么没关系，慢慢来，一起面对，全他妈的欺骗！

&esp;&esp;口是心非，出尔反尔，言而无信！

&esp;&esp;“去死！”

&esp;&esp;程心咬牙唾骂，起脚将石头踢得又高又远。

&esp;&esp;石头从半空掉下来时，砸到人了。

&esp;&esp;“哎啊——”

&esp;&esp;前面十几米处，有个蹲着的背影边搓后脑边站起来，回头追视凶手。

&esp;&esp;程心急忙上前伸出援手，但看清对方的脸后，她把手收了回去。

&esp;&esp;“老婆仔？”

郭宰满脸惊喜，两眼放光，不过很快就黯然下去，“你砸我，谋杀亲夫。”

&esp;&esp;程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冷笑：“砸傻了没？一加一等于多少？”

&esp;&esp;郭宰：“至少三。”

&esp;&esp;“神经病。”

&esp;&esp;程心打算调头走。

&esp;&esp;郭宰追问：“你怎么在这里？”

&esp;&esp;“关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