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在袭府的香芷旋，在香俪旋离京三日后才听得消息，半晌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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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深秋，太子抵京前夕，皇上命人将皇后带到御书房——不，皇后已废，眼下该称周氏。

&esp;&esp;周氏如今形容枯槁，青丝白了过半，因着皇上召见，才由着宫女悉心打理了妆容。

&esp;&esp;皇上见她进门，转去桌前落座。

&esp;&esp;桌上有酒。

&esp;&esp;他抬手示意周氏落座。

&esp;&esp;周氏行动有些僵滞，落座后问道：“叫我过来是为什么？要我看看你如今洗心革面？不觉得太晚了？”

&esp;&esp;“不。”

皇上笑意浅淡，“朕要当面向你致谢。”

&esp;&esp;周氏眼含疑惑。

&esp;&esp;“没有你，朕怎么能够发现藏匿于暗中的镇国将军袁家，又怎么能查获那么多心怀不轨之人。”

&esp;&esp;周氏思忖片刻，似笑非笑地点头。

可不就是么。

没有他给她一段筹谋的日子，袁家也不会鼎力协助她以至于暴露全部实力，直至家破人亡。

&esp;&esp;她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不需谢。

成王败寇罢了。”

&esp;&esp;皇上颔首一笑，不再言语。

&esp;&esp;有些话，周氏却是不得不问的：“你想将曦儿怎样？”

&esp;&esp;“怎样？”

皇上似是这才想到这件事，思忖片刻道，“暴病而亡如何？”

&esp;&esp;“……”

&esp;&esp;“记挂这许多，怎么不问问柔佳？”

&esp;&esp;“她？”

周氏讽刺一笑，“她是西夏顺王妃，与我何干？”

&esp;&esp;“早知你会迁怒于她，朕不会让她回来。”

皇上看着她的目光，一点点冷了下去。

&esp;&esp;“你多事，也要怪我？”

周氏目光比他更冷，“不要与我说虎毒不食子，你又比我好到哪儿去了？”

&esp;&esp;皇上轻笑，“不说这些，说说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