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不去。”

景澄领口大开，脖子上一片绯红。

&esp;&esp;一屁股坐在楼梯上，他迷茫地看了两眼周围，像是回家了，但是又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家。

刚起身，视线范围天旋地转，差点把酒水都吐出来，眼镜也掉在了地上。

&esp;&esp;“哇……”

景澄这才发觉自己被人扛在肩上走，“你力气好大。”

&esp;&esp;“你给我，闭嘴！”

陆辰搂着他的大腿，肩上是他的腰，在他屁股上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esp;&esp;这一巴掌让景澄闭嘴了，可能也是酒劲儿到位了。

回到卧室，陆辰将人轻轻放回床上，景澄大字型躺着不动。

&esp;&esp;“混黑的，现在你怎么不牛逼了？”

陆辰骂骂咧咧，蹲下帮他脱鞋，“该上学的时候不好好上学，学他们收保护费很威风啊？你听没听见四小巷里那些人怎么说你？都快戳你的脊椎骨了！”

&esp;&esp;景澄还是没动，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

&esp;&esp;“学他们有什么好的？人数较多，有明确的组织者、领导者，骨干成员，一抓一个准，到时候你进去了，戴爷爷怎么办？谁给他养老？”

陆辰将他的皮带抽出来，把人往床里侧扔，“要吐就自己去洗手间吐，别吐我床上。”

&esp;&esp;酒味在堆满教学书籍的房间里蔓延，书的气味被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气味驱赶。

景澄没有闭眼，就这样睁着，像是陷入眩晕。

&esp;&esp;“饿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想吃……鱿鱼烧蛋。”

&esp;&esp;“没有！”

陆辰把他那条皮带直接扔进垃圾桶。

&esp;&esp;“海鲜烩饭给做吗……”

景澄小声地问。

&esp;&esp;“不做。”

陆辰将他的皮鞋也给扔了。

&esp;&esp;“爱做不做……”

景澄的声音越来越小，舌头好像还没出来，还在陆辰的嘴里。

&esp;&esp;陆辰皱起眉头：“你这人耍流氓是吧？我到18岁了么我就做那个？成年之后再做！”

&esp;&esp;吼完之后，景澄又不说话了，陆辰嗅觉灵敏，嫌身上烟酒味道重，干脆去洗手间换了一身新的出来。

棒球衫和校服塞进洗衣机，他又去拧了一条热毛巾，再回来站到床边：“起来，自己擦脸。”

&esp;&esp;景澄没动。

&esp;&esp;“别指望我给你擦啊，自己起来。”

陆辰催促。

&esp;&esp;景澄还是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