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话音刚落，就看到戚未晨的身体微微绷起，她眯起眼睛立刻要追问，就听到身后传来班主任的声音，她只能先坐好了。

&esp;&esp;班主任拿着一张a4纸到教室里，眼尖的人一眼就看到了‘期中’两个字，顿时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

&esp;&esp;班主任咳了一声，看起来心情不错：“总排名已经张贴到公告栏了，等这节下课大家就可以去看，我现在拿着的是班级名次。

这回的题特别难，所以大部分同学的成绩看起来都十分不理想，不过也不用有太大压力，高考一般很少考这种题。”

&esp;&esp;她这么一说，原本还低气压的班里立刻一松，低下的学生都在窃窃私语。

&esp;&esp;已经哭过几轮的不及格红着眼睛，迫不及待的问班主任：“老师，我这次的排名怎么样？”

&esp;&esp;“年级

&esp;&esp;戚慕阳轻哼一声，低下头把自己皱巴巴的试卷翻了出来，仔细的一张张抚平，一副不打算跟褚晴说话的样子。

&esp;&esp;褚晴莫名其妙：“喂，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esp;&esp;戚慕阳的回答是瞪她一眼，然后趴在桌子上睡觉。

褚晴嘴角抽了抽，只好看向戚未晨，无声的问：“他怎么了？”

&esp;&esp;戚未晨眼神微浮，沉默片刻后缓缓道：“下课就能去看年级总排名了。”

&esp;&esp;“对哦，我在班里进步九名，那在阶段里不得有个两三百名？”

褚晴来了兴趣。

&esp;&esp;戚未晨见话题转移成功，微微松了口气，再开口时便镇定了许多：“看班主任的样子，这次班级排名应该靠前，好的话也许能进三百名。”

&esp;&esp;“三百啊！”

褚晴眼睛一亮，“我怎么进步这么大！”

&esp;&esp;“别骄傲，这次题难，同样的题你和有基础的人都不会，所以分数拉不开差距，如果下次考试的题偏简单，那么差距就会显露出来。”

戚未晨淡淡道。

&esp;&esp;褚晴撇了撇嘴：“也就是说我这回有走狗屎运的成分呗。”

&esp;&esp;戚未晨想了一下，对着她点了点头。

&esp;&esp;褚晴斜他一眼：“没见过你这么扫兴的，嘁。”

说完，她便嫌弃的扭过头了。

&esp;&esp;这节课自习，充斥着刚考完试时懒洋洋的气息，褚晴趴在桌子上无聊，可又不想跟后面那俩人说话，于是扭头看向一旁的陈秀。

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赶紧压低声音询问：“你怎么了？哭什么啊。”

&esp;&esp;“我没事。”

陈秀哽咽着擦了擦眼睛，别开脸看着面前的试卷。

&esp;&esp;褚晴沉默一瞬，懂了：“没考好？”

&esp;&esp;“嗯，倒数第一，”

陈秀说着，眼角又开始泛红，“这是我第一次考倒数第一，以前我都是倒数第二的。”

&esp;&esp;褚晴：“……之前都是戚慕阳给你垫底的对吗？”

&esp;&esp;“褚爷你别误会，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老大考好了我也很高兴，就是……我就是第一次考倒数第一，心里有点难受。”

陈秀哽咽着，眼泪从眼睛里溢出来时，在他的黑框眼镜上映出一片白茫茫的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