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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玉珠碎》作者:小夜微冷
&esp;&esp;简介:
&esp;&esp;文案:
&esp;&esp;袁玉珠是洛阳
&esp;&esp;又添了一层雪,老天可真无情,仿佛要将这个冬天冻住似的。
&esp;&esp;陈氏是洛阳首富之家,深宅便如座小城般,入夜后灯火错错,这个厅堂里官人老爷们言笑晏晏,大谈生意经,谈着如何能挣更多银子、怎样攀附权贵;那个跨院仆妇小厮们抹着骨牌,纵酒取乐。
&esp;&esp;玉珍院里静悄悄的,惟有上房还亮着灯。
&esp;&esp;屋里陈设自然是华贵无比,点着上等的道远香,桌上整整齐齐叠着一摞新做的幼女衣裳,拔步床边摆着只红木摇篮。
&esp;&esp;书桌后坐着个明艳绝伦的美人,她是陈府二爷——陈砚松的原配妻子,袁玉珠。
&esp;&esp;袁玉珠穿着厚暖的寝衣,将垂落的黑发别在耳后,毛笔蘸了些墨,专心致志地抄《金刚经》,抄着抄着,心绞痛得厉害,眼泪啪嗒一声掉落在宣纸上,将字晕开,成了一片伤心的黑云。
&esp;&esp;距离女儿被那姓梅的一家偷走,已经整整两年了。
&esp;&esp;袁玉珠如同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颓然地蜷缩在椅子里,无声地痛哭。
她本是秀才家的闺女,因着出众的容貌,惹了陈砚松这宗桃花债,掉进了陈家这户肮脏、深不见底的悬崖。
&esp;&esp;成婚
&esp;&esp;镇守洛阳的魏王崇佛,故而这些年寺庙频建,僧侣激增。
&esp;&esp;袁玉珠从前不信什么因果报应之说,更不信有神佛,可是自打女儿失踪后,她忽然就信了,不仅手抄佛经、吃斋茹素,而且时不时就去寺庙、道观、尼姑庵参拜,不管是哪路神仙,西天的、东土的,男的、女的,只要能保佑女儿平安,她就信,就虔诚地磕头叩拜。
&esp;&esp;荫棠说她身上有病,限制她出房门,可他越是如此束缚,她越是“疯”
给他看,最后他没法子了,便应允她,让她初一、十五可以去礼佛参拜。
&esp;&esp;腊月十三,白雪纷纷,整个洛阳都被笼罩在一种凄迷的白色中。
&esp;&esp;天刚蒙蒙亮,袁玉珠就出门了,只带了娘家陪嫁过来的张福伯和丫头璃心,她特特打扮了番,穿了银红的袄裙,发髻上戴了步摇,化了精致的妆,没旁的缘由,今儿是闺女两周岁生辰哪。
&esp;&esp;马车约莫行了一个时辰,便到了广慈寺。
&esp;&esp;袁玉珠还似往日那般,给各个佛祖、菩萨磕头、上香、添油、捐僧衣僧袜,给穷苦人家施粥捐粮,作罢后,已至晌午时分了,她带着贴身丫头璃心去后山寻主持慧清师父,听大师讲经。
&esp;&esp;去到主持的禅房,惠清师父早都等着了。
&esp;&esp;主持六十余岁了,头皮并未剃干净,有截短短的白发,胡须也白白的,看上去慈眉善目的很,一看见她,惠清师父就从蒲团上起身了,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招呼她过来坐。
&esp;&esp;袁玉珠环视了圈,主持的禅房陈设极简单,不过一床一桌,木鱼蒲团罢了。
&esp;&esp;“好些日子没见你了,孩子,你清瘦了许多。”
&esp;&esp;惠清点头微笑,饶是槛内之人,看见袁玉珠如此憔悴,也不免心疼些。
&esp;&esp;“这几日胃口不太好,劳您惦念了。”
&esp;&esp;袁玉珠给主持虔诚地见礼,眼圈红了,她娘家在千里之外,远嫁至洛阳,除了丈夫外,便只与惠清亲近些,因为大和尚慈悲为怀,懂她难言的苦难,不厌其烦地听她一遍遍念叨,屡屡安慰她,排解她的痛苦。
&esp;&esp;袁玉珠坐到方凳上,刚坐下,眼泪就掉下来了,如同一株被风霜拍打过的海棠花,绝美中透着些许颓靡,她低下头,手搓着自己的衣裳,哽咽不已:“昨晚荫棠将那个孩子抱到卧房里,他让我试着接受南淮,我打了那小子一耳光。”
&esp;&esp;“可是,你打了后却很难过,对不对?”
&esp;&esp;惠清从泥炉上拎起铜壶,给袁玉珠的茶杯里倒了热水,柔声道:“你难过,是因为你清楚,不论大人做了什么孽,可是那个孩子是无辜的,你将自己的痛苦发泄在他身上,又觉得对不住他,是不是?”
&esp;&esp;“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