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把头埋在了季书言肩上，眼眶微热。

&esp;&esp;季书言一怔。

&esp;&esp;他这一路都很平静，甚至开门看见段执，都只是呼吸乱了一瞬。

&esp;&esp;可是听见段执说想他，他的平静却像被小锤子给一击凿穿了。

&esp;&esp;他感觉到了肩上的份量，反手也吃力地搂住了段执。

&esp;&esp;“所以我这不是来了么。”

他说道。

&esp;&esp;不管相隔多远，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会来。

&esp;&esp;段执听懂了。

&esp;&esp;他抱紧了季书言，低笑了一声，嘴角扬了扬，一滴泪却滚在了季书言颈窝里。

&esp;&esp;初恋

&esp;&esp;季书言跟段执跌跌撞撞倒在了地板上，他带来的行李箱倒在一旁，谁也没顾得上捡。

&esp;&esp;他的外套早在进门的时候就被剥掉了，只剩下一件单薄的薄绒毛衣，段执的手从毛衣底下探进来，略带粗糙的手指摸过他的腰，他的背，带起一阵战栗。

&esp;&esp;季书言抬起头，嘴唇微张着，脸色潮红。

&esp;&esp;屋子里的灯太明亮了，晃得人眼花，照得一切都无处遁形。

&esp;&esp;他喘着气，觉得自己被段执咬疼了，却又觉得还可以再疼一点，段执吻着他的脖子，一路向下，身体沉重地摩擦着，热度穿过布料传过来，暧昧地顶撞。

&esp;&esp;他听见皮带扣撞击在地板上的声音，段执的手放在他的腰上，又来吻他的嘴唇。

&esp;&esp;明明都已经箭在弦上，段执的手却迟迟不动，就放在他的腰上，滚烫。

&esp;&esp;“季书言，你摸一下，我心跳得好快。”

段执贴着他的耳朵说道，另一只手攥住他，非要把他的手按在心口处。

&esp;&esp;确实跳得很快。

&esp;&esp;季书言摸到了，怦然有力，一下又一下，隔着皮肉胸骨，重重撞在他的掌心。

&esp;&esp;“我看见你就觉得心脏都不是我的了。”

段执细细地吻住他的耳朵，咬着他的耳坠，像虎视眈眈的豹子。

&esp;&esp;季书言的心跳也早已乱得不像话。

&esp;&esp;他坐在地板上，明明这一层木质还是冷的，他却觉得自己快要烧起来了，衣衫狼狈地挂在身上，早就没了刚才出现在门外时衣冠楚楚的样子。

&esp;&esp;他攥住段执心口处的衣服，闷闷说了一句，“油嘴滑舌。”

&esp;&esp;说的纯情，可是谁见他没几分钟就抱着他进了门，又是谁把他按在身下又亲又抱，却偏偏钓着他，不给他一个痛快。

&esp;&esp;简直是混账。

&esp;&esp;季书言潮湿的眼睛扫了一眼段执，红唇也湿漉漉的，这一眼说是责备，却是烟视媚行。

&esp;&esp;段执被看得血液都在燃烧。

&esp;&esp;但灯光下的季书言实在像一件的艺术品，美得像一朵汉白玉雕琢的木芙蓉，美艳又清冷，朦胧又充满诱惑，连碰一下都是亵渎。

&esp;&esp;可他偏要亵渎。

&esp;&esp;他逼近季书言，与季书言的嘴唇轻轻厮磨。

&esp;&esp;他的手解开了季书言的扣子，才第一颗，又不动了，他低声问季书言，“我可以跟你做爱吗，季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