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而是主动来到了人鱼的鱼尾中间，靠近了人鱼。

&esp;&esp;舒棠在被子里面好几次都想要和人鱼谈谈，可是人鱼已经闭上了眼睛，似乎已经睡着了。

&esp;&esp;窗帘把月色遮住，她叹了一口气，也陷入了睡眠。

&esp;&esp;然而在她闭眼后，人鱼才睁开了眼睛。

&esp;&esp;第五天的早晨。

&esp;&esp;他们和过去的几天一样，睡到自然醒，然后一起刷牙、洗漱，在火堆边生火准备早餐。

&esp;&esp;直到天边传来了动静，许多架直升飞机掠过了上空。

&esp;&esp;——像是大部队回来了不少人。

&esp;&esp;其实人鱼能够听见的动静比舒棠听到的要更多，“他”

很平静地听着无数直升飞机降落的声音、人们交谈的声音，仿佛整座死寂的疗养院又活了过来。

&esp;&esp;“他”

垂下了眸子，沉默地往火堆里面添柴。

&esp;&esp;那时候舒棠正在翻着购物袋。

&esp;&esp;她带过来的药片已经见底了，毕竟是临时带进来的，每种都只拿了一盒——但是缓解神经痛的药是不能断的。

&esp;&esp;她必须回去拿新的药。

&esp;&esp;舒棠抬头看着天边的飞机，心中也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必须要离开一趟了。

&esp;&esp;她要回去和家人报平安、给他带药回来，还有很多事需要她去处理。

&esp;&esp;于是她挪了过去，蹭到了人鱼的旁边。

&esp;&esp;人鱼添柴的手一顿。

&esp;&esp;薄唇紧抿。

&esp;&esp;舒棠掰着手指：“小玫瑰，我一周有一天半的假，平时一半白班一半夜班，如果不加班的话，一周可以抽出……”

&esp;&esp;舒棠噤声了。

&esp;&esp;因为她突然间发现一个悲惨的现实：实习生好像没有不加班的时候。

&esp;&esp;于是舒棠换了个说法：“那，要是以后上夜班，白天我就不回宿舍了，一有空就会来找你。”

&esp;&esp;人鱼捏着柴的手迟迟没有动静。

&esp;&esp;苍白的唇有些干涩。

&esp;&esp;她说：她需要回去拿药、上班，还要找父母报平安。

&esp;&esp;她说：她一定会回来找他的。

&esp;&esp;人鱼其实听不懂很多的词，也很难理解完全部的意思，但是“他”

听明白了这个保证，却是在种种不得已之后。

&esp;&esp;人鱼垂下了眸子，想：小骗子。

&esp;&esp;……

&esp;&esp;等到他们吃完早饭回去，走进“巴士底狱”

后，舒棠再次发现人鱼不见了。

&esp;&esp;不像是昨天夜里才消失了半个小时，而是整整一个上午没有出现。

&esp;&esp;她知道人鱼就在这座堡垒里，只是不愿意现身而已。

&esp;&esp;而这座“巴士底狱”

占地很广，房间又特别多。

只要人鱼不发出声音，不主动出现，舒棠很难找到“他”